斜向下开启。四名未成年的童男将尸体放置到石棺底板上后,再由族长合上棺底,然后那十二名壮男在道号佛乐声中有节奏地将石棺放回原位。
过得七七四十九天, 又来一遍差不多的仪式,由死者的父母或近亲用裹尸布将尸体带走,入土为安。石棺便又空了出来,直到下一位枉死的小孩出现。
也就是说,我依靠自己的力量,是绝无可能逃出这口石棺的。而我不吃不喝,等够七七四十九天,活着走出这口石棺的可能性,也是等于零的。
祠堂只有在特定日子才会有人来,平时是无人问津的。即便此刻外面有人,以我对这口石棺的了解,就算我喊破了喉咙,外面的人也是听不见的。
我亲眼目睹过上次新族长的孙子入葬的时候,新族长悲痛之下不小心将“钥匙”掉在棺底板上,重物坠击棺板,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由此可知,这石棺的隔声效果,堪称极致完美!
换言之,我死定了!
恐惧一旦到了极点,也就麻木了。我晕了醒,醒了晕,也不知反复了多少遍,更不知过了多少时,神经和脑逐渐无知无觉起来,心却反而空灵清明了。
这石棺密不透风,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窒息。尽管憋闷,但我从最开始的呼吸急促,慢慢地竟然适应了呼吸放缓。我摸着胸口默数了约一分钟,心跳比平时慢了一半,大约只有四十来下。
虽然不知道在这里困了多久,但起码也有个几天了,意外的是,我丝毫没有饥饿、干渴之感。头顶、下阴以及四肢,随时好像有缕缕暖流涌入。我不懂穴位经脉,但明显能感觉得到这缕缕暖流在我体内交汇、分流、对冲、融合,不断循环、周转。每循环一次,我的眼耳口鼻舌身意就敏感一层。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从一次“冥想”中醒来。对,是冥想,不再是晕厥。耳边忽然想起一个声音:“喵!你好啊,小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