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舟和薛荣商定之后,就开始准备。
明军没有进入上都,直接从上都东边绕了过去,而藏在上都西部的扩廓帖木儿则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
扩廓帖木儿抓住探子的衣领恕吼道:“他们为什么绕开了上都?这难道他们不怕我们截断他们的后路吗?”
扩廓帖木儿身旁一位北元贵族拉开了他的手,“也许是因为上都确实没有价值了,上一次咱们扒的太干净了。”
那一次是扩廓帖木儿亲自带队扒的,确实扒的太干净了,苦笑了一声,“早知道,就给剩一点儿了。”
“铁木格!你带十人小队,将明军的动向报于皇帝陛下,让陛下稳住,不要像在大都那样。我会率大军尾随在明军后面,只要陛下在应昌拖住明军,到时候和城外大军内外夹击,明军必会一败涂地!”
回过神的扩廓帖木儿也不愧为一代名将,马上改变了自己的战术。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所谓的战前计划在出兵的那一刻就没用了。
“陛下,殿后的部队已经和元军的探子交上手了,看得出来他们很急。”
“这说明咱们做对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应昌那边可能没多少兵了。”唐一舟看向薛荣,“燕国公,你骑术好,朕命你带上两万骑兵,向应天进发,这里朕会为你拖住的。”
薛荣也不废话,拉上马缰带着已经准备好的两万骑兵北向而去。
而唐一舟带着剩余的十六万兵马,也在扩廓帖木儿的阵前展开,形成一个不到十几里的正面,将他的北进之路彻底挡住了。
“报——!”一个元兵探子飞驰到扩廓帖木儿面前,“元帅!前方明军将我军北进之路彻底挡住了。”
“还有呢?”面前的明军已经展开,扩廓帖木儿也看到了,需要的不是这种情报。
“禀元帅,有一支明军向北而去,应该是朝着应昌去的。”
扩廓帖木儿的脑子一阵嗡嗡声,他知道自己的那个皇帝是什么德性,看到城下的明军,大半又是要逃的。
这时明军阵中突然出现一面巨大的纛,黑底的纛上纹着一个巨大的五爪金龙,最上面是一条鲜红色的旓,随风飘荡。
随着那面纛竖立在前线,引起了明军一阵山呼海啸的欢呼声。
扩廓帖木儿身旁的将军指着纛下的一人,说道:“元帅那应该就是大明的皇帝了。”
扩廓帖木儿回头看了看自己这边,要是自己这边也有一个皇帝就好了。
“元帅!明军开始进攻了!”
“慌什么慌!他们都是步兵,追不上我们的!”
明军向进了五十步,就停下了。
王成一人纵马到了两军中间,“对面的蒙古人,你们听着,大明皇帝在此。只要你们放下武器,向大明皇帝宣誓效忠,你们以前的罪恶,大明皇帝陛下既往不咎!否则,皇帝陛下会亲自砍下你的头颅当夜壶用!”
扩廓帖木儿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大明的皇帝太没素质了!哪有个皇帝的样子。
王成说完就回到了阵中,更令扩廓帖木儿震惊地事情发生了,那个大明的皇帝竟然真的披上了铠甲,拿着一杆长枪向自己冲了过来。
怎么冲自己冲过来了?他当这是过家家呢!
扩廓帖木儿十分震怒,他没想到对面那位皇帝竟然这么小瞧于自己。
一上头,扩廓帖木儿也抄起一杆长枪冲了过去,自己只是个元帅,可对方是个皇帝。
一个元帅换一个皇帝,怎么着都亏不了,扩廓帖木儿越想越兴奋,一枪向唐一舟身上砸去。
唐一舟将长枪换到自己的左手,向上一抬将扩廓帖木儿的枪给格飞了,还没回过神来。唐一舟的右手抓住扩廓的腰带一把提了上来,单手将扩廓帖木儿举过了头顶,掼到了地上,扩廓帖木儿就此死去了。
两边的军阵一时都安静了下来,不过一会儿明军阵中就暴发出一阵欢呼声,这种临阵捉将的场面,以前只听说书人说过,这和现场临阵观摩完全无法同日而语,尤其这边还是自己的皇帝。
明军这时也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十几万的明军像打了鸡血一般冲向元军军阵,元军官兵一时恍惚,加上刚才主帅被人杀死,士气低到了极点,十四万人竟然不战而溃。
明军军阵两翼的骑兵也趁势插入元军的后方,彻底地将元军搅乱了。
当明军发动总攻的时候,唐一舟在内卫的保护下就回到了明军的大营,接下来的战斗已经不需要自己了。
进入军帐后,陈有谅正在整理一些文书,作为都督府的参军,记述军功是他的分内之事。可以想见是,战斗结束后陈有谅又得忙上一些时日了。
陈有谅看到唐一舟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还是趁这段空闲多歇一会儿,战后统计俘虏,战利品以及各军和功劳都有你忙的。”
“谢陛下关心。”
这一天的战斗一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