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舟将跪在船内的赵正毅扶了起来,严肃地对他说道:“安乐伯,这对你来讲不是件好事。朕会在你的背后给你所有的东西,而朕只要一个结果。一年不成,两年,两年不成十年,朕还年轻也等的起!”
说完将自己的另一把佩剑交到了赵正毅的手上,“凭此剑,爱卿可以在大明境内调动任意一级官府,以及一千人以下的士兵。”
赵正毅知道自己的皇帝没说出来的话。人朕给你了,物朕给你了,钱朕也给你了,甚至时间朕都给你了,可如果到时候什么都没有,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赵正毅接过唐一舟的剑,将头上的乌纱帽扶了扶,郑重地向唐一舟拜了一拜,昂首走出了船舱。
马秀英从船舱后面走出来,眼角竟然带着些许泪花,“秀英,你怎么哭了。”
“臣妾刚才在后舱不小心听到了陛下和安乐伯的谈话。”
马秀英走到唐一舟身前依偎到他的怀里,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沿途的商船都知道这五十多艘船是皇上的船队后,都纷纷避让,甚至还有商人要献上自己船,可都被内卫们给隔开了。
到了天津之后,唐一舟直接下了船,因为北运河逆行还要人力拉纤,速度比陆上慢多了。
船只就停在天津三岔口,而唐一舟和马秀英则坐上燕国公薛荣准备好的马车,由王成率领着五千内卫和燕国公的五千北平军护送着向北平进发。
离北平城还有一百里时,就出现了北平军的士兵,官道上的士兵以五步一人的密度站在两边。
燕国公薛荣更是带着北平的文武百官,出城五十里迎接。
唐一舟从马车上下来,握住薛荣的手,“燕国公手上老茧厚了!”
两人已经快两年没见面了,“陛下的力量还是那么大!”
唐一舟一笑,接过薛荣牵过来的马匹,一跃跳了上去。
二人并肩骑在官道上,皇贵妃的马车紧随其后,外边一圈是内卫的士兵,然后是北平的文武百官。
“燕国公还记得吗?朕的骑术还是你教的!”唐一舟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薛荣的马落到自己后面去了,唐一舟眉头一皱,“燕国公的骑术还比不过朕吗?”
薛荣总是有意无意地将马匹比唐一舟掉半个头,可惜由于不是秘书出身。这样高等的马术还是有点生,不是一头就是两头,如果是王成就不会这样。
“不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这个畜生总是不听话!”
“燕国公,这官场的功夫还是不要学了,学了也没用!”
被点破心机的薛荣老脸一红,“被陛下看出来了。”
“燕国公和朕比一比,看咱们谁先到丽正门?看看朕这个徒弟今日能否超过燕国公这个师父!”
薛荣连忙拱手道:“不敢和陛下比!”
“难道燕国公在塞北打仗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吗?”说完啪地一声打在了那匹马的屁股上,马儿吃痛,撩开蹄子就向前冲去。
薛荣也甩了一鞭子,跟在了唐一舟的身后向前冲去。
只惊得王成,带着二十多个内卫也着急地追在身后。
结果就是二十多个骑马一路飞奔在北平的官道上,烟尘飞扬,乌烟瘴气的。
二人到了丽正门也不停直接进了北平城,“燕国公,是朕赢了!”
“微臣是年岁大了,比不得陛下了。”
唐一舟从马上跳了下来,用马鞭指着薛荣,“燕国公还不到三十岁,怎能说老了呢?再这么说,朕就要生气了。”
薛荣踩着马镫下来,说道:“陛下不等贵妃娘娘了吗?”
“有内卫保护,出不了什么事。燕国公,想来朕与你已经快两年没见面了吧。”
“启禀陛下,一年九个月!”
“难为你记得这么清楚,今日朕除了燕国公外,一人都不见!”
当日,唐一舟在原来元大都中书省,现在的燕国公府和燕国公薛荣一直谈到了深夜,当夜就在燕国公府住下了。
第二日,唐一舟在燕国公府对面的兴国寺召见了北平府的将官。
“想必你们这些将军们都知道,今天朕为什么要把你们叫过来?这两年,燕国公按朕的意思一直在练兵,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把塞的蒙古人彻底解决。你们呢也都是来自全国的精兵,朕把全国的精锐都集中在这北平府,为的就是今天。”
“末将谨遵陛下号令!”
“这次出塞,朕会亲自去,务必要将蒙古人从漠南驱逐出去!”
“陛下,你我等去就行,皇上您亲自去,这是不是有点儿……?”
“你是什么人?”
“末将是燕国公帐下北平军旅长。”
“拖出去打五十军棍。”
那名旅长刚要出口反驳,就被两个内卫把嘴一堵给拖了出去。
“朕当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