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刘福通的烦恼(1 / 2)

军议过后,众人站在州衙门前送走了刘福通这位大汉皇帝。

唐一舟也上了马准备回到自己在城外的军营,“左元帅请留步!”背后一个声音拉住了他,唐一舟调转马头一看,原来是盛文郁。

唐一舟在马上拱手道:“长史大人,喊我何事?”

“左元帅,丞相邀左元帅有要事相商。”

唐一舟笑了笑,“丞相有何要事?”

“丞相没有告诉下官,左元帅自己向丞相询问便是。”

唐一舟只好将马交给了身边的护卫,跟着盛文郁回到了州衙,现在的丞相府内。

和唐一舟想的不一样的是,杜遵道并没有在正堂见自己,而是在二堂的院子里。

一见唐一舟进来,杜遵道连忙拱起手,“左元帅!”

唐一舟也拱手道:“丞相找在下,不是为了公事吧。”边说边向院子内扫视了一周。

“左元帅这样的当世项羽也怕隔墙有耳吗?左元帅不必担心,这院内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杜遵道说道:“其实何止是左元帅,在下也是心中害怕,心有戚戚焉。”

“丞相何出此言?”

“左元帅何必在我面前装糊涂?我这个丞相虽然看起来威风,可偌大个州衙内竟然只有盛文郁一个自己人!”杜遵道看了唐一舟一眼,见他毫无反应,继续说道:“就这一个长史,如果不是我拉的快,恐怕也要被咱们陛下拉过去了!那个降官刘四审,陛下刚到颍州就将他任命为平章政事,虽说地位在丞相之下,可在这颍州城内,其实际权力是要压老夫一头的。”

唐一舟依然不动声色,听着杜遵道的话语,虽然唐一舟不知道什么叫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的道理,但祸从口出还是很明白的,更何况是杜遵道这个过去和自己有矛盾的人。

“这件事放左元帅身上不也如此吗?前有赵大海,后有李思远。就连左元帅的蒙古骑兵是不是被陛下扣下了一半吗?虽说又将左元帅的兵力加到了两万,可那些没经过训练的壮丁和身经百战的蒙古马队能比吗?”

“丞相到底要说什么?”

见唐一舟终于开口,杜遵道也不藏着了,“左元帅难道不知道咱们陛下对咱们两人的猜忌,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了吗?走狗还没死呢!”

唐一舟忽然捂住了杜遵道的嘴巴,“丞相慎言!”唐一舟慢慢将杜遵道嘴上的手收了回来,“如果丞相没有别的事了,那在下就告退了。”说完,一步也不停地出了“丞相府”。

看见唐一舟出去后的盛文郁走进了后院,“丞相,左元帅如何说的。”

杜遵道摸了摸了自己的嘴巴,点了点头,有些事情不用说出口。

对于刘福通来讲,这个皇帝的位子来的太容易了,这是最大的问题,每次想到唐一舟在涡水边拔树的身姿,自己就一阵胆颤。甚至他自己还偷偷摸摸地试过拔起一棵树,不过只有胳膊那么粗的小树,还累了个半死。

还有那个杜遵道给他的压力也不小,他最害怕的就是这两个聚到一块。因此不遗余力的将二人的即将成形的羽翼剪断,并且提拔其他人作为这两个人的对手。

“一舟也害怕啊。”回想着在州衙时唐一舟提的军议,自己一路北上,让其他人进攻汝宁和南阳,这不就是为自己制造对手吗?虽然就算没有唐一舟的提议,刘福通也要这么做的,但还是由唐一舟提出来更加的好。

回到别院的刘福通正想着自己的平衡之术,忽然背后感受到了两团柔软,一双柔荑从自己的脖子两侧挂了下来,然后一口香喷喷的气息呼到自己脸上。

“如玉,你醒了。”

刘福通回过头,发现自己的美人满眼含泪,“如玉,你这是怎么了?”

“陛下,奴家想起了我那死去的父亲了,好端端地一个人怎么就没了呢!呜呜……”

刘福通发现自己对这种事情真没有好办法,“如玉,朕知道是左元帅把你爹杀掉的,可那不是在战场上吗?刀枪无眼。”

“什么刀枪无眼,怎么奴家父亲就单单头没了呢?他就是故意的!”

“改天朕给他说说,以后杀人不能冲着头!”刘福通安慰道。

“哎。”刘福通叹了口气,柳月娥从来就不会这么跟自己讲话,想到柳月娥,刘福通就想到了朱三娘,想到了朱三娘就想到了唐一舟未出生的孩子,一想到唐一舟未出生的孩子,心中就起了一股烦闷之气。

抱起李如玉就扔到了床上,说不得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几日后,刘福通的信使就到了颍上,赵大海打开信一看,是让他将城内的家眷们都送到颍州城,可是翻了好几遍却都没有柳月娥的名字。

“为什么不带姐姐!”朱三娘指着赵大海问道,“难道你不知道,姐姐是皇上的夫人吗?”

“元帅夫人,你不要难为小的了,这信上确实没有柳夫人的名字。”

“送信的信使呢?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