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腰后刀柄。
感受着门口方向,淡淡道:
“燕捕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的实力还用来委托我?”
男子身形一怔。
“瞎子,你怎么知道是我。”
男子名燕京,是隔壁清水县的总捕头,同时还是一名捉刀人。
虽是捕头,但每次抓住的人,不是权贵,就是关系户,每次总有一些原因不得不放。
便想到了自己成捉刀人,然后亲手将抓的人宰掉。
一次捉刀,因为关系无暇动手,看见捉刀阁有个挂牌瞎子,只收十文,以为又是谁家公子恶作剧,来了才发现正对胃口。
收回紧抓刀柄的手,拿起拐杖站起身,笑着道:
“你官气这么重,进庙就闻出来了。”
燕京站在门口,面带笑容,啧啧两声。
“你要不瞎,估计也是很厉害的捉刀人,我刚处理了一个案,犯人精通点穴之法,要我说,惹谁都不能惹会点穴的,杀人无形!”
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递了出来。
“喏,捉刀人小三带回来的信要给你,我没看。”
“给我的信?”
“嗯,别提小三多惨了,一只手和腿都没了,你说他没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
“捉刀本就是替人做事,钱财蒙了眼,就膨胀了,燕捕头你没劝劝。”
“我劝了,他非说干完这一单就有房子地不当捉刀人,然后娶妻生子,现在好了,下半生无望了。”
郭长生站起身走到门口接过信,愣了一下,笑出了声。
“燕捕头,我是个瞎子。”
“瞧我这脑子,你那身手,总觉得你没瞎。”
燕京撕开了信,走进了庙内破窗边,借着光读了起来。
“字真难看。写的白女在平安寨,想要救她速来,陈雄。”
燕京手指轻轻弹了一下信,冷哼一声:
“陈雄?这人不是平安寨的二当家,武功不错!怪不得小三这么惨,啥捉刀都敢接,嘿,话说回来,这信为什么要给”
回过身子,门前哪还有郭长生的身影。
环顾四周,只有草垛前竹篓还有擦拭干净的二胡。
燕京在破庙走了一圈,从口袋数出铜板和信压在破庙台上,迈步离去。
街道数日的积雪已被扫尽。
郭长生一手扶着草帽,健步如飞,一手拐杖哒哒作响。
路人看到都是一愣。
餐摊前,街坊吸溜着面。
“瞎子,地下滑,你跑这么快干啥去。”
“跑?”
下一刻,街坊便将面喷了出来,难以置信的看着瞎子急速远去的身影。
瞎子在跑。
陈府。
县北最大的府邸便是,不用问路。
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彰显实力。
郭长生站在门前,叩响了门。
开门的是拿着刀的院卫,看见瞎子,却如见到阎王一般,面容惊色,手中大刀掉落在地,发出响声。
嬉凤楼前,他在场,只是被瞎子一掌击晕才躲过一死。
“瞎子!救救”
郭长生剑眉微挑。
左手拐杖如同利剑,刺入了院卫的咽喉。
院卫捂着喉咙倒在地上,惊恐的眼神看着郭长生,抽搐两下,没了声息。
郭长生能感觉到汉子眼神,不过看不见。
他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