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下车,发现门口侍卫全是陌生面孔,突然有些不安。
萧月心里发毛,压低声音和老夫人:“娘,傅瑶这贱丫头不会回来了吧?”
老夫人冷笑,“她中了明儿的药,回来也是个残花败柳,咱们用怕?何况,明儿都没找到呢,她怎么回来?”
“我就是心慌。”
提起傅明,萧月担忧不已,“明儿前几日听见咱们的私下谈话,恐怕知晓了那贱丫头的身世,他敢下药,还不是想和她那啥。”
老夫人不屑一顾,压根没把傅瑶放在眼里。
“一个贱丫头能让我孙儿开心,是她天大的造化,大不了让她当个通房。”
萧月眸底划过精光,“宋家那死老头对我扣扣搜搜,就喜欢贱丫头,明儿真成了她的男人,她只能乖乖听话。至于亲王府的婚事,只能是可心的了。”
老夫人眯着眼,“咱们可心比她好一万倍,还有宋家帮衬,定会她受宠。”
如此一来,两人心里没那么慌了。
她们今天一早就赶路回来,傅可心颠簸了一句,头晕眼花恶心的要命,她烦躁的打断了二人的窃窃私语。
“祖母,娘,颠簸了一路,我都快难受死了,能先进府吗?”
老夫人一看傅可心娇嫩的小脸惨白,心疼不已。
“都怪傅瑶这个惹事精,害咱们提前回来,让祖母的心肝受罪了。祖母做主,你一会去她屋里挑几样喜欢的首饰,全当补偿了。”
“她屋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我想去娘的库房。”
萧月脸色不好,傅可心自从见过她的私库,每天惦记,短短一年就要走了好几箱子。
“好好好,都听你的。”
老夫人一口答应,萧月也不好多说,“好了,先进府。”
傅可心这才开心的搀扶住老夫人,“祖母,你小心点台阶。”
女眷们刚要入府,侍卫们拦住了她们的路。
新侍卫按傅瑶命令,没有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府,包括她们。
老夫人怒气横生,命令身边的吴嬷嬷道:“不长眼的狗东西,掌嘴!”
吴嬷嬷挽起袖子,一巴掌扇出去,侍卫抬剑挡住,她疼的哇哇直叫。
萧月脸色铁青,指着他们的鼻子怒喝道:“老夫人和本当家主母你们也敢拦,不想活了?信不信本夫人把你们贱卖了!”
侍卫纹丝不动,“我们只听大小姐的命令。”
傅可心冷声道:“愚蠢的狗东西,我就是府上大小姐,还不滚开?”
侍卫未曾理会。
此时,一辆马车停下,一道臃肿的身影匆匆前来,正是侯爷傅北樵。
今日早朝,傅北樵被皇帝留下谈话,耽误了时间,他得知傅景行送来的消息已经晚了。
萧月看见傅北樵,顿时见到了救星,哭着委屈道:“侯爷,您怎么才回来?不知是何人控制的咱们府,娘和妾身如今门都进不去了。”
傅北樵脸色阴沉的抬抬手,对身边的两位带刀侍卫下令,“拉下去,乱棍打死!”
傅瑶笑盈盈的走出来,“青天白日,谁这么大胆,敢在我府前闹事。”
老夫人瞧见傅瑶完好无缺,心下一沉。
傅明没得逞?那其他几个乞丐呢?
她面色冰冷,率先发难道:“对长辈如此不恭,成何体统,来人,家法伺候!”
老夫人身后的两位侍女当即出手,侍卫毫不客气的把她们扔了出去。
萧月立马拿出了母亲的威严,“跪下,速速给祖母请罪!”
傅可心冷嘲热讽的勾唇,“姐姐,你最好听话,要是二哥哥知道你冲撞祖母和娘亲,定会狠狠的收拾你!”
听出她潜在的威胁,傅瑶直接拿出一张地契,“我的宅子,我不让外人进,何错之有?”
“放肆!”傅北樵怒喝,“我侯府怎么成了你的私宅?”
再次面对这一家子仇人,傅瑶恨不得立马杀了他们报仇雪恨,但轻易让他们死了,简直太便宜他们了。
“我四岁那年,娘就把所有地契给了我。你们白住久了,真忘了这头顶悬挂的金匾是昔园,不是侯府!”
萧月瞳孔微颤,“不可能,所有的地契都在我这里,我绝对没给你!”
以宋昔的身份活了那么多年,萧月早就理所应当。
傅瑶让侍从拿出那装地契的盒子,似笑非笑道:“你确定,你手里的地契,写的是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