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很庆幸,她从前为了讨好侯府什么都学,此时终于有了真正的用处。
她不敢多逗留,很快就撤了,但还没下山,就被一个侍卫拦住了去路,“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你家主子是?”
侍卫指向千岁府,傅瑶心下一寒,她此时逃跑绝无可能。
傅瑶被蒙面扛起时,大脑一片空白,别说对策,她只要想到君无咎就浑身发抖。
她十岁那年出街,遇见了出行的君无咎,她被迫卷进了一场刺杀,或者是观看了一场君无咎单方面的屠杀。
傅瑶亲眼目睹君无咎徒手拧下人头,抽出整条脊骨,他的鬼怪面具下,是欣赏杰作时的邪魅笑容。
这一幕让幼年的她一度噩梦连连,经年未消。
傅瑶是重生了,她相信自己能改变这一世的命运,但她自认远不够资格同君无咎周旋。
与虎谋皮,她骨头都会被嚼碎。
傅瑶初入千岁府,无数森然的眼立刻盯着她。
她虽感觉一瞬间掉进了地狱,不自觉想到当人彘时的恐惧。
“主上,人请来了。”
蒙面被拿下,傅瑶猝不及防看见一张幽暗渗人的墨色面具。
令人窒息的黑暗大殿正中,男人尊贵慵懒的靠在软塌之上,捻着酒杯。
他红衣随意散开,露着大片胸膛,黑发零落。
他这身体当真精致非凡,每一寸都美得惊为天人。
君无咎重眸深邃如深渊不见底,没有任何情绪,偏生他不言不语都危险的令傅瑶惊悚。
绕是如此畏惧,傅瑶的目光还是不受控制的黏在他身上。
她察觉到某种难以启齿的邪念冒出来,顿时更害怕了。
听闻,君无咎修炼了蛊惑人心地魔功!
“名字。”
君无咎声如冷雪,无波无澜,落在傅瑶的耳旁,犹如命脉被擒住。
“回千岁爷,臣女傅瑶。”
“马上要嫁进恭亲王府的傅瑶。”
君无咎竟然知道,傅瑶心下又是一沉。
“是。”
君无咎放下酒杯,捏着那信笺,不疾不徐朝她走来,异常高大的身躯犹如泰山压来。
傅瑶心跳如鼓,大脑眩晕,僵硬的看着他停下。
“女子被男人好生疼爱后,才会和花开了一样美。你此时狼狈又娇俏,莫非刚与男人私通完?”
“没、没有……”
“小姑娘,莫要对本座说谎。”
君无咎锋利金贵的护甲挑起她的下巴,嗓音如妖,傅瑶感觉整个被看穿了。
“论说辈分,世子还得叫本座一声叔叔。身为长辈,本座该是有责任有义务帮他检查检查未来妻子是否干净。”
君无咎唇角笑意收敛,居高临下的凉声命令。
“脱。本座今日可要替好侄儿瞧瞧看,你有没有蔑视皇族背叛他!”
昨夜那男人下手狠绝,傅瑶身上没一处完好,只用一眼,就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君无咎把罪名说的如此之重,傅瑶面如死灰,求生欲让她挣扎着疯狂的想法子。
“千岁爷,臣女区区一个小人物,不敢污了你的眼。”
傅瑶因为害怕,本就娇软的声音夹着哭腔轻颤着。
君无咎目光落在她唇上,“小人物可没胆量招惹本座。”
“千岁爷明鉴,臣女冒险送信,是不想小人作恶,让你无端受累。你派人调查后就会得知,信上所言非虚。他们不但诅咒你,还利用你的名声在外敛财。如此卑劣行径,简直罪该万死!”
“臣女敢对天发誓,臣女一片赤诚,绝无二心,否则天打雷劈!”
“与其发誓,不如亲手送上你的把柄给本座。”
君无咎挑开傅瑶的腰带,似笑非笑的诱哄道:“乖,给本座看看你昨日被如何疼爱,好全了本座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