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秋秋无聊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陶老太稍稍放松下来的脸,脸上也咧开一抹笑。
【小叔叔还在睡觉,真是比我还要贪睡呢!】
【所以罚小叔叔一天,不,三天不要找我教我念字!】
陶荼南就站在陶老太他们身后,听见了陶秋秋的心声,无奈的朝她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这究竟是罚陶小叔,还是给自己谋福利呢?
就这样,到了晚上,陶青知才悠悠转醒,便觉得自己浑身腰酸背疼的,尤其是背上那几条鞭伤也是火辣辣的疼。
“嘶~”
“青哥儿,你醒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陶青知还以为自己搁这做梦呢。
一天被绑架了整整两次这倒霉程度,这世上怕也只有自己了吧。
“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陶老太一直守在陶青知的床前,就是想看着他醒过来,才能彻底放心下来。
她端起一旁的茶盏凑到他的嘴边,水是她特意放温的,不烫也不凉,正好等陶青知醒了便可以喝。
陶青知眼前还是模糊的,便下意识喝了口水,抬眼瞧了一眼眼前人,看着大致轮廓,他一眼就瞧出了人。
“娘?”
“诶!都是娘不好。”
陶老太被这喊的一声,心都快碎了。
要不是自己当初太要强,病了还要死犟的下地干活,吃着药将拼命将小四生下来,这才导致了小四从娘胎里就带着病。
不然今日被人绑到了陈府上,就那么几鞭,他还能撑上一撑。
陶青知听着这句话,耳朵都起茧子了,他虚弱的笑了一下,“娘,您别再说这话了。”
他便说着,就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压根就不是在自己屋子啊?
如此干净漂亮的屋子,不会是……
他还在陈府没有出去,不仅如此,娘也被绑进来了。
陶青知简直两眼一黑,这可怎么办啊!
一个还没出去结果还搭进去一个。
“娘,娘你快走,你别管我了。”
陶老太:“啊?”
“上哪去?”
忽然门被推开了,云氏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娘,您先吃点东西,才有力气……”
云氏瞧见陶青知醒了,“青知醒了啊?那我再去厨房要碗粥来。”
陶老太点点头,接过她手中的托盘,“快去吧。”
看见云氏的那一眼,陶青知愣住了。
二嫂也被抓了?
他好歹也念了这么多年的书,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对劲。
“娘,这里是哪啊?”
“这里是易府,就是和荼南做生意那户人家家里,还是人家让手底下的人去救你出来的,咱家可欠了人家一个大人情了。”
“这样啊……”
陶青知闻言,松了口气,可脑中却想起了还困在陈府的叶孤舟。
同样漆黑的夜晚,陈府却被灯火照的通明。
“给我找,找不到就别回来了!”
陈滢娟坐在主位上,眸色狠厉,抬手便将桌上的一个茶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瓷片四溅开来。
下边还跪着一个男人,那男人便是叶孤舟。
面对四溅开的瓷片没有一点害怕,其中有好几块小瓷片都狠狠擦过他的脸颊,留下几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他微微垂下脑袋,掩住了眼底的笑意和庆幸。
还好……他出去了。
“是不是你将人给放出去的!”
陈滢娟这时候也注意到了叶孤舟,想起了那段时间里没有任何人去过柴房,除了叶孤舟。
“你嫉妒他吗?”
陈滢娟取下发现的一枚发簪,缓走至叶孤舟的跟前,用发簪轻轻挑起他的下巴,原本狠厉的脸又挂上了笑,只是那双眼眸从不掩饰她内心的阴鸷。
叶孤舟被迫仰着头,脸上带着一抹浅笑,“怎么会呢?”
“哦,那怎么你进去一趟,他就不见了呢?”
陈滢娟的簪子缓缓向下挪了挪,尖利的簪子划过下颌,抵在了叶孤舟的喉咙,“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
他刚吐出了一个字,那支簪子就朝着他的喉咙更深一寸,刺痛在咽喉处蔓开,一滴血顺着簪子划出,滴落在叶孤舟的衣裳上。
他此刻穿着玄衣,血落在其上便消失不见了。
“想好再说,不然……”
陈滢娟目光在叶孤舟的颈喉处打量着,“嗯?”
叶孤舟直视陈滢娟的眼睛,“不知道。”
陈滢娟眯了眯眼,又将簪子往深了点,但很快又停了手,直接将其拔了出来。
血顺着洞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