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滢娟一听有人说话,眼睛微眯,眼神狠厉,二话不说朝着说话那人就是一鞭子。
“本小姐让你说话了吗?”
男子被打的身体一抽,颤抖着将头给低下,不敢再开口。
陈滢娟又往他们身上甩了几鞭子,便累了,回到软榻处,懒懒的倚在软枕上。
一个打扮的略微有些露骨的男子跪在地上,雪白的肩膀一般露在外头,若是向下瞧一眼,便会发现他的身上青紫交叠,还带着血痕。
他头发松散的披在身后,微微低垂着脑袋,浑身透着一股娇柔感,他缓缓的朝着陈滢娟跪走过去,抬起双手去接过陈滢娟手中的鞭子,放至一旁的茶几上。
饶是如此,正在气头上的陈滢娟抬脚就朝跪在地上的男子踹了一脚,“本小姐渴了,看不出来吗!”
许是踹到痛楚,男子咬着牙闷哼了一声,缓缓站起身倒了盏茶水,又重新跪了回去,举起茶盏奉到陈滢娟的眼前。
陈滢娟接过茶盏,只抿了一口,便端着茶水从男子的头上浇了下去。
温热的茶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及脸颊,但他一声未吭,对于这样的羞辱他已经经过千百回了。
“哼!”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没把人弄回来,正好就拿你们喂后院的饿狗吧!”
“滚!”
那帮人闻声,立马爬起来连滚带爬的跑了。
他们跑的了,可跪在软榻前的那名男子却跑不了。
陈滢娟伸脚勾起了男子的下巴,轻笑一声,“马上就有人和你作伴了,高兴吗?”
男子被迫仰着脑袋,露出了那张艳丽的脸,那张脸美的有些雌雄莫辨,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连那双眼睛都是空洞的。
陈滢娟却十分满意男子的反应,笑了起来,眼中满是疯狂,“傲骨头也有如今这幅模样,我倒是期待起那位秀才,读书人啊……”
“调.教起来得多好玩啊!哈哈哈哈……”
闻言,男子眼中有一丝波动,他闭起眼,掩住眼中的绝望。
又过了些时日,秦掌柜传来了消息,那间铺子已经的契子已经签下来了,现在只要清理一下,在挑一个良辰吉日就能开张。
不过再次之前,还得请陶荼南去一趟染坊,去看一眼染的成品成不成,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也没瞧出哪里不对,就是感觉同陶荼南之前拿的那匹料子在品质上有些出入,明明都是按照方子来的。
不过放到市面上,这批染出的布匹颜色已经是顶漂亮的了。
虽然这么一件小事不用再同陶荼南说了,但秦掌柜觉得这个小娃娃不简单,请她过了眼才能放心。
秦掌柜本来说,去跟易今越要辆马车接他们,被陶家拒了。
刚好陶家现在有了牛车,这么多天,陶老太还没试过呢,正好趁此机会,一起去镇上瞧瞧,看看有什么要买的。
虽说是一家子去,但陶大成要做纺织机的活,陶景阳三兄弟又去了学堂,云氏称身体不舒服拒绝了,陶老四就更不用说了,最近能到院子里走走,陶老太就谢天谢地的了,哪敢让他出门。
所以最后就陶老太孙氏,还有秋秋和陶荼南一起去了,外加一个陶二成来赶车。
别瞧陶二成一条腿瘸了,但赶牛车,对他来说也不算为难。
都收拾好后,陶二成便架着牛车去村口的时候,村民看见坐在牛车上的陶家人,又看了眼赶牛车的人,纷纷愣住了。
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都怀疑自己花了眼睛。
“陶家买牛车了?”
听到这话,便有人反驳,“怎么可能,陶家这两年穷成那个鬼样子,吃穿都困难嘞,哪有钱买啥牛车,肯定是管老黎借的。”
“可黎叔他的牛车早上不是就载人去镇上了吗?我婆娘今儿去采买,就是坐黎叔的牛车去的镇上,我可是看着她上车的嘞!”
几人说着,脑子里都乱了。
这牛车不是黎叔家的,那村里便没有人家能买的起牛车了,放在从前陶家那样的大户也还买不起牛车,这么这几年那么困难,反倒有了牛车。
村里传消息的速度那是一顶一的好,不出半个时辰,几乎全村的人都知道了陶家有牛车。
其中最不平衡的就数,与陶家一直作对的温家。
温老婆子听到消息的第一想法就是陶家卖儿媳妇了,要不然哪来的钱买什么牛车,可碍于陶家如今被神庇佑的名声,她就是也不敢拿到陶家面前说了。
但背后忍不住的在偷偷说。
另一边,陶家人再次来到镇上。
即便好久没来,集市街边的叫卖声也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