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太听后,气的差点捶桌。
“这些黑心肝的,竟然想出这么些损招逼人把铺子低价卖给他们啊!还假借县太爷的手令,真是些黑心的!”
孙氏刚从厨房里端菜出来到主屋,就听见陶老太怒气冲冲的这一句。
“这是怎么了?娘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孙氏说完,看向了云氏,惊讶的挑了挑眉,“弟妹你回来了?”
云氏淡笑着点了点头,“昨天你一人忙活,辛苦了。”
孙氏摆了下手,将手里的菜放到桌上,“嗐,我都做惯了,到是你昨天没回来,村里都那几个婆子都传疯了,搞的整个村都说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陶老太咳嗽一声,朝孙氏摇了摇头。
孙氏明白马上闭了嘴,“哦对了,我还有个菜在锅里内!”
孙氏跑了出去。
陶秋秋被陶老太抱在怀里,低头看了眼还在地上团团转的白白,便自顾自的从陶老太的怀里下去了,将白白抱进怀里。
【白白,今天有没有想我呀~】
【不想就打你哦~】
白白开心的又开始‘喵喵’叫了,踩着陶秋秋,往她的脸上舔了两下,舔的陶秋秋痒痒的,伸出小手将白白的脑袋往下按了按,可依旧阻挡不住白白的热情。
陶景向见状伸手摸了一把白白,“不要舔啦,小妹妹的脸都要被你舔花了。”
白白哼唧一声,才不听陶景向的话,继续干着自己的舔业。
陶景向被气到了。
陶景阳和陶景志嘲笑陶景向,就连陶荼南在一旁瞧见,都不由笑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收起了笑容。
一旁的陶老太正犹豫要不要将那件事告诉云氏,反倒是云氏先开口了。
她脸上挂着笑,“是不是村里人说我在外边有姘头了?”
云氏太过于直白,直白到陶老太都愣了一下。
一直做望妻石的陶二成闻言,连连摆手道:“媳妇我可没信啊,都是那些妇人胡诌的。”
陶老太:“这点我作证,老二确实没有那个胆量……不是,相信你。”
云氏轻笑一下,“我知道二成品性,也知道您,是肯定不会信的,那些风言风语就让他们说吧,都是一村的,他们也就这点事能做了。”
“再说了,我们也不靠他们活着,那张嘴想说什么我们也管不着。”
说说别人的家长里短,这是村里人唯一的消遣方式了,真真假假的还重要吗,只要他们开心了,真假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罢了。
“我本就是清白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何必呢。”
还要与他们争论,累的慌。
云氏对着些名声并不看重,她只要她的家人好好的就行。
陶老太被云氏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有时候她真的觉得,云氏并非池中之物,她的谈吐言辞定是有人精心教养过的,她的父母必定费了不少心思才能养出这样的姑娘。
真是便宜的了老二那小子了。
陶老太看了眼老二,瞧他一脸的痴汉样,顿时觉得两眼一黑。
一棵好白菜怎么就被自家的猪给拱了呢。
“啊呀~”
【白白別闹了,我要生气啦!好痒哦~】
陶老太一听到这道奶呼呼的声音,心再次软和了下来。
她侧眸一瞧,陶秋秋正和那只小白虎玩闹呢。
还好,给她生下这么乖的小孙女,这么一看儿子还是有点用的。
吃完了晚饭,陶荼南便从小叔那顺了张纸和笔墨,开始在纸上涂涂画画的。
陶秋秋就抱着白白坐在她旁边看着,白白这会要比晚饭期间安静的多了,但还是希望陶秋秋来陪它玩,时不时都‘喵喵’叫唤几声来吸引陶秋秋的注意力。
陶秋秋及时捂住了它的嘴,对着它摇了下头,【不可以打扰姐姐,不然我就一天不理你了,哼!】
陶荼南被她的心声吸引看了她一眼,看见陶秋秋睁着大眼睛,一脸认真的叫白白闭嘴的样子,眼底不由闪过笑意。
此刻天都已经黑了,为了省几个油钱,大家都习惯的早早就睡下了。
陶老太整理下床铺,就习惯性的过来喊陶荼南和秋秋睡觉,吹灯了,可见陶秋秋两还趴在桌前不知道画什么东西。
她下意识问了句,“你画的什么?”
陶荼南见是陶老太便也没有隐瞒,解释道:“这是纺织机,却与普通纺织机不同。”
陶老太不太明白,纺织机就是纺织机,还能有什么不同的。
“如果能将它造出来,它便能一次同时纺三十二根纱线,要比普通纺织机快上十倍,我……”
“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