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人杰不过是被摔砸在地上有些肉疼罢了,缓缓也就好了。
说到底,苏御臣还是非常有分寸的。
尺度把握的也尤为精准,就只是让他受点皮肉之苦而已,完全没想过要把他怎么样。
既不会让他伤筋动骨,也不会让他在医院躺多久,更不会伤及要害和性命。
这也是苏御臣之前问他是否跟陈也维和江逾白一伙的原因。
当然,也跟他军人的身份有关。
他不过是还人情,苏御臣给个教训也就算了。
若是楚人杰之前说跟江逾白他们是一伙的,一条阵线的,那定然不会像现在这般轻松。
苏御臣至少会让他在医院里躺上个十天半月的。
虽然有心留情,但苏御臣又岂会轻易放过他?
说好的插旗立威,该教训必须教训。
如先前的陈也维一样,苏御臣俯下身,伸手揪住他的衣领。
依然是如同拎小鸡崽子似的把他拎起来,看起来格外的轻松随意。
完全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啪~”
苏御臣一巴掌抽在他的后脑勺上。
当然是故意给他留了面子,并没有像陈也维一样,往他脸上抽。
“喜欢公众场合抽烟是吧?”
“没规矩,该打!”
“啪~”
“喜欢往人脸上喷烟是吧?”
“没礼貌,该打!”
“啪~”
“喜欢随地乱扔烟头是吧?”
“没素质,该打!”
“啪~”
“三个回合撂倒我是吧?”
“吹牛逼,该打!”
四巴掌,直接把楚人杰给干懵逼了。
不过好在这家伙反应够快。
连忙低头认错,“哥哥哥,别…别打了,错了,错了,我错了。”
“我再也不乱抽烟、乱喷烟、乱扔烟头、乱吹牛逼了。”
“给老弟留点儿面子行不哥?拜托拜托!”
楚人杰本就是为了还人情,既然出了手,那人情自然也就还了。
他怎么可能会为了江逾白拼命呢?
更何况,他完全就不是苏御臣的对手,干嘛非要嘴硬,非要犟呢?
现在挨揍的可是他,他又不傻,服软认错不就行了吗?
没必要白白去遭这份儿罪啊。
男子汉大丈夫嘛,能屈能伸,能硬能软,值当什么?
关键他现在对苏御臣也是打心底里服气和崇拜的。
真男人,向来都是赢得起也输得起。
而且,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对强者都是包容又崇拜的。
对于楚人杰的态度,苏御臣还是相当满意的。
他做人的准则向来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更何况,他也就只想教训一下楚人杰而已。
既然他现在如此识趣,又已经教训过了,那苏御臣没道理不给几分薄面啊。
满意的笑了笑,松开了他的衣领。
可正当他准备开口说话之际,裴擒虎却走出人群,站了出来。
苏御臣看着眼前这位身穿迷彩背心、迷彩裤和军靴,宛若铁塔一般的壮汉猛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心里不禁暗自嘀咕:今晚这是咋的了?‘程咬金’就这么多吗?
收拾完一个就跳出来一个,收拾完又跳出来,没完没了是吧?
怎么感觉都是冲着自已来的呢?
关键自已会来参加酒会的消息,应该没人会知道吧?
而且本就是临时决定来的啊。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而在裴擒虎站出来的时候,现场顿时响起嘈杂的嘀咕议论声。
“嗯?卧槽,这猛人啥时候来的?怎么一直没瞧见呢?”
“谁啊?他是谁?”
“京城裴家,京畿之虎,裴擒虎。”
“哈…他这时候站出来是什么意思?要帮他们出头吗?越来越有意思了。”
“今晚这么热闹吗?我方才都看见了几个京城来的公子哥,啥情况啊?”
……
裴擒虎和王云腾来的很早,而且一来就坐在不起眼且略显昏暗的角落里。
所以大多人都没有注意到他。
现在见到他,或多或少都有些惊讶。
又不眼瞎的江逾白和陈也维自然也看到了他,顿时眼前一亮。
他们当然是认识裴擒虎的。
但也仅仅是认识而已,并没有什么交情。
实际上,他们也高攀不上。
裴家的高度,他们只可仰望,哪里攀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