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人们往往偏爱筝笛那高亢激昂的旋律,却忽视了古琴那源自古圣伏羲的深沉与清雅。古琴,宛如一位静默的智者,其音不张扬,却饱含深意。若非心怀宁静,细细聆听,又怎能领略其间的玄妙与韵味?因此,人们常说:“古琴悦己,古筝悦人。”
然而,此刻的池早早,境遇凄凉,心境亦如寒夜中的孤灯,摇摇欲坠。若此时传入她耳中的是筝笛那喧嚣刺耳的音符,恐怕只会让她的内心更加纷乱,如同被狂风骤雨侵袭的湖面,波澜起伏,难以平静。
然而,若有一曲古琴之音,如清风徐来,拂过她的心田;如流水潺潺,洗涤她的尘埃。那深沉而悠扬的旋律,仿佛有一种魔力,能够穿透她的灵魂,让她在纷扰的尘世中寻得一丝宁静。一曲终了,她仿佛置身于一片幽静的竹林之中,心静如水,波澜不惊。
&34;倘若心中仍有丝丝牵挂,那么生与死的抉择,又岂是一念之间能够轻易决断的呢?你说,对吗?&34;
顾千尘的手指轻轻滑过古琴的琴弦,余音缭绕间,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古琴,目光转向了面前的少女。
池早早的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沉默地发着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34;还是说,你认为像现在这般,继续活下去对你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你已经对这个世界感到厌倦了?&34;
顾千尘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他深知,这少女是他长久以来寻觅的瑰宝,她的存在,是他得到那传说中的造化圣道功的关键。即使需要一些手段,他也必须将她留在身边。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与自信。他相信,只要自己稍加引导,这少女便会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师妹,与他一同踏上修行之路。
池早早,那位曾经坚韧如石的女子,终于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给出了她的反应。她缓缓地点了点头,仿佛那每一个动作都承载着无尽的沉重。她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那是凄苦,也是自嘲,是对自己过往的讥讽。
“早早,你就未曾想过,那深重的伤痕或许有朝一日能够愈合,那断裂的经脉也可能重新相连?”问话之人,声音中充满了关切与期待。
然而,池早早却只是淡然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凉。她没有直接回答,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伤势如何,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膝盖,早已被岁月和命运碾得粉碎;那双眼,被黑暗笼罩,再也无法见到光明;而那遍体鳞伤的经脉,更是如同被狂风骤雨撕裂的网,几乎无法修补。
尤其是那经脉的断裂,对她而言,几乎就是生命的终结。她曾听说过,有绝世高手能够重铸经脉,但那仅仅是传说,对于她这样的普通人来说,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奇迹。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选择了接受这残酷的命运。她的心中,早已没有了对未来的期待,只剩下对过往的追忆和对现实的无奈。
在医术名扬四海的神农谷,即使是那些精通医道的神医们,面对经脉断裂的病症,也常常会感到束手无策。然而,池早早的情况更是前所未有,她所受的伤势,并非仅仅是一两根经脉的断裂,而是全身上下几乎所有的经脉,都被生生截断,成了无数破碎的片段。
要治愈这样的伤势,除非能够请动神农谷的谷主亲自出手,否则,几乎可以说是无人能够胜任。然而,神农谷的谷主,她如同传说中的神祇一般,百年难见一次身影,更别提能够请动她出手了。这样的机会,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极其渺茫的。
“你不相信自己能够被治好吗?”顾千尘看着池早早,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深知,此刻的池早早已经陷入了绝望之中,他需要做的,不仅是给她治疗,更要给她信心。
然而,池早早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她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眼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顾千尘心中一痛,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出些什么来,才能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早早,你听我说。”顾千尘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和自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即使是神医也有他们治不了的病,但是,只要我们不放弃,就一定能够找到治愈的方法。”
&34;哼哼&34;顾千尘嘴角轻扬,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随即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玩味,&34;早早,你此刻心中是否正在疑虑,这偏远之地,连一位正经大夫的踪影都寻觅不到,更遑论有人能为你疗愈这身上的伤势了?&34;
他目光如炬,紧盯着池早早,见她面色微变,显然是被自己的话所触动,心中不禁得意了几分。他迅速把握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继续深入道:&34;你是否真的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村落,毫无特异之处?&34;
顾千尘顿了顿,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刺池早早的内心,&34;若我未猜错,你应是被人一路追杀,狼狈至此。那么,你可曾想过,为何那些追杀你的敌人,到了此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