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不用疑神疑鬼的,差不多就行了,官府禁令还在呢,其它地方早没酒卖了,就是掺水的酒都没了,再掺下去只能卖水了。”
“是啊是啊!就是凭这酒不掺水,就是良心好酒!不太可能是假酒!”
“管它呢,就是它是假酒我也认了,自从喝了它,身体变好了。”
“你就扯犊子吧,我只听说过喝酒伤身,没听说过喝酒身体变好的。”
“酒托!”
“酒托!”
“一定是酒托!”
“谁信啊,哈哈哈”
“反正我是不信的。”
“偷偷告诉你们,这酒治妇人散经败血之症!”
“鄙视!”“鄙视!”“鄙视!”
“不信就算了,当我没说。”
人多嘴杂,时间久了,又有一些话传开了,这次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风言风语,
“你说这酒怎么就卖不完啊?”
“谁知道呢,库存酒多呗!”
“不会是还在酿酒吧,官府不管?”
“管,怎么不管?我听说有家酒坊偷偷酿酒被官府抓了。”
“你没听说吗?曲院都停止制曲了,酒曲也不对外售卖,就是有粮食,没有酒曲,你也酿不了酒。”
“嘁!谁说没酒曲就酿不了酒的,就不会自己制曲?”
“嘘!别乱说话,官府不允许私人制曲,可别冤枉人了。”
“就是,你这是要告官?查封酒坊?想害我们没有酒喝?”
“是啊,兄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要是害我们没有酒喝,看我不打死你!”
“滚滚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一酒客被众人一阵指责后出了酒坊,带着恨意盯着‘最后三百瓶,售完歇业’的木牌,不住地发出冷笑。这酒客迈着嚣张的步伐,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走进了县衙。
知县大人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这个月以来每隔一两天总是有人来告官,举报同一家酒坊,违反大宋禁令,私自酿酒。有时候是一天三回,有时候一天七次!不胜其烦。
刚一开始,知县大人是派衙役去酒坊调查过的,回来的衙役报告说“老爷,没错,那家酒坊是酿酒,但是没用粮食,他们用稗草籽和狗尾巴草籽制的酒。”说罢,将几包东西和几瓶酒摆到知县大人面前,打开那几包东西,继续说道:“这是我从酒坊带回来的酒醅,确定是稗草籽和狗尾巴草籽,还有几瓶酒。”
知县大人和底下的衙役比较了酒醅和酒瓶中酒的气味,经过再三确认,确实是稗草籽和狗尾巴草籽,这个不算违反用粮食酿制酒的禁令,于是不再理会举报之事。
知县大人喝过草籽酒是赞不绝口,问:“好酒,这酒叫什么名堂?”
衙役回道:“提拔酒。”
“你别糊弄我,提拔酒我也曾喝过,不是这味。”
“确实是提拔酒,因为不能用粮食制酒,所以味道上差点意思,不过比之前小人喝过掺水的酒是好上百倍了。”
“也还不错,毕竟没有用粮食去酿制酒。”
“还有更不错的呢”衙役打开另外的酒瓶,给满上:“这是官亭酒。”
知县大人又喝了小口,说道:“这酒确实和原来的官亭酒味道不一样,虽说不是粮食酿制,口感却各有千秋。”
衙役搬来箱子,见里面摆放一百五十瓶酒,“大人,这是酒坊孝敬给大人的,你看”
知县大人赶紧挥挥手:“胡闹!这是行贿,赶紧还回去。”说罢,招手让衙役上前,附耳轻声说:“留下三十瓶,你同众衙役分了,剩下的送到我府上,把空箱子送回酒坊。记住了,去酒坊的路上给我喊,本大人做官,清正廉洁,不收受贿赂。”
县令大人美滋滋,众衙役分到酒,皆大欢喜。
“我家老爷说了,本大人做官,清正廉洁,不收受贿赂!”
“我家老爷说了,本大人做官,清正廉洁,不收受贿赂!”
“我家老爷说了,本大人做官,清正廉洁,不收受贿赂!”
两衙役在街道上一路喊,引来不少人围观,人群中不少赞许的声音,这就是大宋百姓的好父母官啊,楷模!
当酒坊的人拿回箱子,见衙役对着他打眼色,先是一愣,轻轻推了下箱子,随即回过味来,对着衙役回了个眼色,意思是对上号了,微笑着对衙役喊:“大人做官,清正廉洁,好官!好官!”围观的人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一同称赞。
这事本来过去了也就过去了,知县大人也没太当回事。没想到,不知道是谁这么恶作剧,是脑子抽了还是怎么回事,这么一天天的和他杠上了。来告官的人自然不是本人,每次都是说一样的话,说完就走,听多了脑壳疼!知县大人每次问来人是谁指使的,问不出来,就是说有人花钱雇他来县衙的,雇主不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