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起平坐了,哈哈哈!
马运终于憋不住酒瘾了,十分豪横地一挥手,说:“苏兄,走,喝酒去,寻黄铮,我做东!”
城门敞开着,士兵从不对出入的行人进行盘查,也没人要什么进城门的通行证,来去自由。
这里有一家樊楼,地处偏僻之地,酒旗上写有“樊楼”两大字,算不上很起眼,这里的主人自然是苏天朗和马运两人要寻的黄铮。
两人来到了酒坊,苏天朗在门前四下看了看,小门小铺的,周边也挨着几家同样的楼。抬脚进门,距离门口两米远有一长条柜台,不大,可以站两三个伙计。再往里靠墙有一个货架,上面有大大小小的酒瓶摆着,酒瓶颈处上有竹签吊着,上面写着客人的名字,大概是客人买的酒没喝完就寄存在这里。这里卖酒,能散卖,也能整卖,能带走,也能叫上几个小菜在这里喝,边上几张桌子摆着,正有几位散客坐这里饮酒,微微有酒香在空气中。
苏天朗嗅着酒香,和马运两人寻了张空桌,坐下。伙计上来打招呼:“客官,有几天没来了。”
马运扭头回应:“老样子,两个小菜,上次喝的酒还剩半坛。”之前是真没少来,是天天来这里泡着。
“我这就给二位拿来。”伙计先抹了抹桌子,随即拿了酒坛和两口酒碗,将酒满上,“二位慢用。”说完便走开了。
马运一口干就闷了碗酒,把酒瘾压下去点了,自顾自又把酒满上,然后拿起筷子夹了点菜塞嘴里,打了个酒嗝,长长舒了一口气,看着苏天朗说到:“你那蒸馏酒,可是把我酒瘾都说犯了”
苏天朗笑了笑,端起碗喝了口,慢慢咽下,然后放下酒碗不喝了,是真难喝!
“客官,您慢走,下次再来”伙计对着一位买了酒的客人挥了挥手说到,看到黄铮正从拐角处的楼梯从二楼下来,叫了声:“掌柜”
黄铮朝伙计点点头,眼一扫说不上热闹的铺面,甚至有些冷清,陆续几张桌子空了出来,客人喝完正跨过门口离开。剩下一张桌子还有两人,定睛一看,快步过来,立刻爽朗的笑声:“苏兄,马兄,这是来照顾小弟生意来了,哈哈”
苏天朗回过神来,见那人身材微胖,面相极好,眼角总带着笑,朝着两人作揖行礼,一看就是平时应酬生意惯了。
“忙完了?一起喝点?”马运回应用手招呼他过来坐,朝着伙计喊“伙计,添个酒碗,”话说完又倒上酒,“咕咚!咕咚”一饮而尽,乐呵呵地点点头。
“好咧!这会也没什么人”黄铮拉凳子坐了下来,示意伙计将货架最顶上的那坛酒拿过来。脸上不经意浮出一丝忧虑之色,不时面朝门口看,路上有些冷清。
苏天朗无心喝酒,瞥了一眼窗外,一副云游天外的样子。春天来了,窗外的石榴树发了几片绿叶,一只老母鸡在追逐一只刚刚靠近小鸡群的刚换羽毛的小公鸡,一群小鸡在母鸡后跟着乱跑……
伙计抱着酒坛,将掌柜平时喝酒用的碗,摆到黄铮面前桌上,麻利地满上酒,“掌柜的慢用!”说完退下了。
黄铮端起碗朝着苏天朗和马梦微微颔首道:“苏兄,马兄,两位今日来正是时候啊,过两天我便要离开此地了,今日我与两位告个别,喝!”说完便将酒灌入口中,如鲸吞般。都喝酒喝这么猛的吗?那些好汉动不动牛肉十斤,打虎英雄十八碗,施耐庵诚不欺我。
马运眼神一顿,放下酒碗,问道“贤弟,这是……”迟疑了下,接着问:“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苏天朗抬头平静的望向黄铮,没有吭声,因为马运已经问了。
“哎!酒坊之事,不提也罢”,说完黄铮继续满上酒,再次举起碗说了声:“喝!”
马运看了看黄铮,一副对此很意外的神情。
苏天朗开口道:“黄贤弟,这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黄铮摇摇头摆摆手,“今日喝酒不谈烦心事”
苏天朗附和道:“啊,对!对对对!做人,开心最重要!蜗牛角上争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随富随贫且欢乐,不开口笑是痴人。”
完毕,三人点点头互相对视,哈哈哈,接着三人发出了开心的大笑,酒香也顺着笑声飘出了酒坊外面。马运很开心,用手捋了捋那几根稀疏的胡子,刚刚喝得急,胡子上挂着几滴酒,仿佛是一早的露水打湿。春光好似明亮了一些,黄铮脸上不经意流露出的那一丝忧虑,仿佛被春风吹散了,被酒消融了。
“喝!”,三人齐端碗,咕咚,咕咚!
苏天朗“今日开心!就是酒差了点!”
黄铮“哦!这已经是酒坊里中上品的酒了”
马运:“今天我和苏兄过来原本也是想请教下买卖酒的一些事。”
“哦?具体何事?”黄铮放下酒碗,问:“只要是酒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
马运见状,于是将之前两人商量的事和黄铮说了个遍。黄铮听着听着,脸上慢慢是因为有了酒的作用,展开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