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神色俊朗的青年躺在雪地中,满脸无奈的看着身边的孩童们。
“大师兄快躺好!把气憋住了!”
“千万不要让师父发现啊!”
穿着道袍的小家伙们手忙脚乱的给大师兄身上撒雪,又有几个人抓着番茄汁在雪地里挤着。
尽管场面看着颇为胡闹,但细心看就会发现,这群人在雪地上忙来忙去,却是没留下一个脚印。
......
片刻之后,一位剑修御剑而至。
只见这剑修头戴金冠,身形挺拔长发披肩,英气十足的眉毛下又生了一双温柔慵懒的眼眸。
“嗯?”
剑修俯身探了探地上青年的鼻息,不禁皱起了眉头。
“竟伤的如此之重?”
“唉,算了,懒得救了,就地埋了罢了。”
这剑修叹了口气,从腰间取出一把小巧的灵剑,果真就在地上挖起坑来。
躺在地上的小青年微微睁开眼,动也不敢动,直拿眼神埋怨着埋伏在雪地里的师弟师妹们。
剑修挖了会坑后,微微在额头上擦了擦,随后就把手中灵剑往地上一插,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喝啊......”
“独孤十八剑!”
“天外飞仙!”
“乾坤九转大挪移!”
“八荒六合斩!”
刹时间风雪逆飞而上,随着一声声招式名响起,无数雪球带着呼啸声直奔这位剑修。
剑修懒洋洋的眯了眯眼:“打雪仗就打雪仗,能不能不要喊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吃为师一招,万!剑!归!宗!”
满天风雪骤然一滞,随后凝成无数柄蓬松雪白的飞剑,划着诡异的弧线朝着地面坠下。
“啊!疼疼疼!”
“啊啊啊,师父我错辣!”
“师父对不起对不起!”
“是大师兄叫我来的!”
“啊啊别打啦,我是被强迫的!”
“师.....”
“......”
“嗯?”
“楚天歌?”
“周秋亭?”
“......你们人呢?”
“李长云,东方知秋?”
“喂?”
“公孙小玥?”
吴尘猛的一骨碌坐起身来。
原来,黄粱一梦尔。
“呼......”
吴尘长舒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满天飞舞的鹅毛大雪,然后低头看了看挂在指尖的钥匙圈。
君子剑旁边上面是两片金丝楠雕刻的桃花。
暗金色的花瓣上木纹盈盈如水波,边角圆润不见一丝棱角。
显然已被盘了至少数百个年头。
“这么久都没出事?”
吴尘搓了搓仅剩的两片桃花瓣,又挠了挠头。
难道考试难度太低了?
千里知夏。
这件法宝本有五片花瓣,花瓣可拆卸下来,即便与花蕊天各一方也不会断掉联系。
而这花瓣本身也是极为通灵之物,甚至可以承载一人的神魂遁走千里与花蕊汇合。
在伊莉雅和宁晓白跳下天台的时候,吴尘就已经悄悄把两片花瓣贴在了俩人背后,这也是他敢于放手的最大依仗。
一般来说,这花瓣最多在一人身上呆个三年五载。
某些天资卓越的徒弟甚至只在初次试炼结束后就被收回了花瓣。
毕竟,翱翔九霄之外的雄鹰自是不需这些牵挂之物的。
当然了,也总有学渣加惹祸精的小家伙.....
司徒金玲的本命灵剑上,那一片桃花瓣已经挂了二十七年......
》》》》》
试验楼的楼梯间,伊莉雅肩膀上扛着拔山公,迈着将军步大大咧咧走了出来。
“师父!”
坐在机车上的吴尘笑着挥了挥手。
一行人垂头丧气的跟在伊莉雅背后,最后是满脸平静淡定的宁晓白......和她身后被楼梯挤的愁眉苦脸的魔神虚影。
吴尘缓步走到众人面前,挨个扫视了一圈,心中甚至惊讶。
四个开光,一个融合。
真就让两个筑基期的小姑娘收拾了?
甚至其中一个还穿的拖鞋......
吴尘皱着眉头对伊莉雅问道:“你用魔法卷轴了?”
伊莉雅摇了摇头:“没呢,我妈叫我好好学习东煌修真,把柜子锁起来了......”
吴尘看向仍然维持法相模式的宁晓白:“好了好了,有师伯在,收吧收吧。”
“好的。”
宁晓白点了点头,把手腕轻轻一翻,身后魔神虚影瞬间消散。
吴尘低头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金色短剑,不禁苦笑了一下:“千钧印......唉,小宁这暴发户的性子啥时候才能收敛点......”
不对啊?虽然这千钧印是天阶灵剑,但晓白能调动的威能不过九牛一毛而已,这几个货就这么不堪吗?
吴尘满腹狐疑的看向为首修为最高的青年修士。
“前......前辈好,在下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