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屋后,乔荞的咳嗽便加重了一些。
她知晓自己的身子没有多大的问题,只是一些小风寒,再加上这连日的休养,并不应该还没有康复的起色。
可是事与愿违,乔荞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似乎越来越差了。
尤其经着乔宁这一闹,乔荞觉得自己又昏昏沉沉了起来。
宋行知担心的看着乔荞,对小麦吩咐道:“去熬一碗参汤。”
小麦焦急离去,而宋行知则扶着乔荞回到床榻上,为她掖好被角,嘱咐道:“你先休息,不用担心陆府的事情,我派人先去看看情况。”
乔荞想起之前在东屋时,宋行知说的那些话,不免担心问道:“你将苏晚禾的真实身份告诉给了乔宁,当真没事么?”
宋行知轻笑着为她拉上被褥,安慰道:“没事,苏晚禾的事情迟早要告诉众人,否则叫你我一直背负这种骂名也不是长远之计。”
见乔荞还要说些什么,宋行知便佯怒道:“好了,你要是再不好好休息,我就不带你去陆府看陆母了。”
乔荞这才安静下来,没多久便又睡了过去。
宋行知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寝屋,在门口恰好遇见了来送参汤的小麦。
他对小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示意她走远些,确认不会打扰到乔荞后,宋行知才开口:“夫人睡着了,等她醒来你再将参汤送去。这几日吩咐厨房每餐都要随参汤或者燕窝,还有要盯着夫人忌口,她爱吃的东西不要总是由着她吃。”
听着这话,小麦困惑问道:“少爷,你这是要去哪里么?”
宋行知顿了顿,轻声道:“要去解决一桩陈年旧怨,晚上就会回来。如若晚上没回来的话,你记着不要让夫人出门。天气愈发寒冷了,她身子未好,还是多休息些。”
小麦用力点点头:“少爷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少夫人,并且不让她出门的!”
宋行知又望了一眼寝屋紧闭的窗扉,他收回眼神,快步往门外走去。
乔荞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清晨。
她咳嗽了两声,屏风外的小麦立马跑了进来。
小麦见乔荞醒了,忙说道:“少夫人,我刚好炖了燕窝!你梳洗一下,我这就给你端过来!”
小麦说完又匆忙跑了出去,乔荞张了张嘴,见发不出声音便撑着身子想要下床。
可昏睡太久,她刚支起身子,整个人便失衡的往地上摔了下去。
她摔痛了,混沌的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乔荞的手腕摔的发紫,她倒吸了口凉气,正欲爬起身去找点膏药涂涂。
木槿此时正好端着热水走来,见乔荞摔倒在地,匆忙放下水盆去搀扶乔荞。
见乔荞手腕肿了起来,木槿眉头紧蹙,低声道:“我去请大夫。”
乔荞忙说:“不用,我有外伤药,涂一涂就好。”
说着,乔荞给木槿指了个位置。
木槿忙为她取来外伤药,乔荞熟稔的涂了药,随后环顾了四周一圈,问道:“行知呢?”
木槿答:“少爷昨日出门了,说是去解决一桩陈年旧事。”
陈年旧事?
乔荞陷入沉思,脑海里不断回忆着前世对宋行知的记忆。
宋行知素来是个孤僻阴冷的性子,不与人交好,也鲜与人交恶,除非是代表侯府行事。
若是真要说起能令他抛下一切去处理的陈年旧事,恐怕唯有与他的生母、以及苏晚禾有关了。
“西郊苏姑娘那边最近如何了?”乔荞问道。
自让苏晚禾住进她乔荞的别院里后,乔荞便安插了眼线在附近,每三日回信一次苏晚禾的情况。
不过近日琐事繁多,乔荞也堆积了好几日的信件没有看。
木槿便代她看,以防遗漏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并没有要事,仍如平常。先前来借钱的小姑娘回去后被责罚了一顿,好似伤的不轻,一直卧床养病。”木槿回答。
乔荞思忖片刻:“拿些治疗药送去,不要让她死在我的院子里,到时候染了晦气。”
木槿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有些奇怪。探子的信这几日总觉着有些奇怪。”
“奇怪?”乔荞疑惑问道。
木槿说:“字迹。这几日信上的字迹,总觉着与先前的有些差别。”
说罢,乔荞递了个眼色,木槿便将这几日的信件一同拿了过来。
乔荞一封封看去,脸色愈发阴沉。
木槿的担忧没有错,虽说仿写的人已经将字迹仿写的较为细致,可一些寻常惯用的落笔习惯,他还是没能学会,自是有了差别。
乔荞眼神黯淡:“秘密的去查,这个探子是不是已经被杀了。”
木槿应了一声,此时小麦端着燕窝前来。
她见两人正在说话,忙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