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闻言瞪了小麦一眼,小麦这才吃瘪的聋拉着脑袋,颇为委屈的说道,“是她先挑衅我的。”
苏晚禾气得浑身发抖,更别提愿意配合乔荞处理伤口。
她挣扎着起身,指着小麦鼻子骂道,“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以为你比我高贵什么?要不是你家小姐恬不知耻的做小三,我早就是这侯府的五少奶奶了!”
屏风后的宋行知恰好也听到了这句话,他眉头紧锁,整张脸写满了不悦。
正当宋行知思考着要不要开口时,便听得乔荞说道,“你们谁比谁高贵我不知道,但是你这条胳膊倘若不想要了,现在大可以走出去,回你的别院里!”
小麦见乔荞真的动怒了,立马闭了嘴,安分的捧着剪子站在一侧。
而苏晚禾仍不甘心的碎嘴道,“也就是现在我没有灵气,你等着,等我恢复灵力的那天,我一定要叫你瞧瞧看来自未来世界的本事!唉哟疼死我了,你轻点儿啊!”
替苏晚禾包扎好伤口后,乔荞又开了一副方子。
见苏晚禾一副不会好好喝药的样子,乔荞便将方子拍在了宋行知手上,说道,“一日一次,吃上半个月就好了。”
宋行知想要说的话还未出口,那边的苏晚禾便娇滴滴的挽上了他的胳膊,一脸委屈的说道,“阿知,你看我的手,好痛。”
宋行知不动声色地拂开苏晚禾的手,语气冰冷:“苏晚禾,哪怕没有乔荞的出现,你也不可能成为侯府的五少奶奶。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清楚你的身份么?”
苏晚禾鲜少见宋行知真的动怒,她死死咬住下唇,明白宋行知是在警告她。
苏晚禾小声道,“难道这身份是我自己选择的么?”
宋行知揉了揉眉心,不耐烦道,“我会命人送你回去,此处起火,父亲母亲那边会派人来,你不能留在这里。”
苏晚禾立马变了脸色,气急败坏的扯着嗓子说道,“宋行知!你明明答应过那个女人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出尔反尔!你们古代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么?凭什么到了你这里就要守身如玉,只娶一”
苏晚禾话还未说完,宋行知如刀刃的眸子便剐了过来。
他神色阴冷,连带着本就寒冷的空气似是降到了极点,令苏晚禾犹如跌入冰窖之中。
苏晚禾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艰涩地吞了吞口水。
她鲜少的几次看见宋行知发火,惹怒他的人都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苏晚禾纵使平日里再怎么被宋行知惯着,眼下也知晓事情轻重,她扯出讨好的笑容,说道,“阿知,你怎么安排我便听着,方才是我说的有些过火了。只是你也知道,母亲当年将我交付给你时,你答应过她会好好照顾我。这句话我记到今天,我一直以为你说的照顾”
不等苏晚禾嗫嚅着将话说完,宋行知如霜般冰冷的眸便止住了她所有的声音。
宋行知冷冷道,“你是我的妹妹,这已经是我能给你最大的照顾了。日后若是你再随意进出侯府、招惹乔荞,我不再是你的兄长。”
狂风大作,角房单薄的窗户纸被吹得哗啦哗啦作响。
乔荞与小麦躺在同一个被窝里,小麦虽然喜欢与主子在一处,可是一想到方才离去时那小蹄子的狐媚模样,小麦还是担心提醒道,“少夫人,不然你还是回寝屋睡吧?这毕竟是下人屋子。”
乔荞闭眼不答,只是伸手拉过被褥,盖住了小麦的下半张脸。
小麦感觉到,自家主子心情不太好。
小时候,乔荞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会拉着她一起睡觉。二人躺在一处,小麦叽叽喳喳的说着白日里发生的琐碎小事,乔荞便耐心听着。
可是如今嫁来了侯府,这里看似是乔荞的寝院,可却又无比陌生。
小麦想:或许侯府也不是小姐真正的家。
小麦伸手为乔荞掖好了被角,正打算一同睡去时,屋外传来叩门声。
“乔荞,我来接你回屋。”宋行知的声音不咸不淡,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小麦见乔荞睁了眼,正要伺候她穿衣下榻时,乔荞却翻了个身。
小麦叫苦不迭。
听得屋内没人回应,宋行知又耐心说道,“乔荞,我有话与你说。”
小麦见主子还是不搭理,只得悄悄的下了榻,披着厚棉袄开了一条门缝,怯生生对宋行知说:“五少爷,少夫人睡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宋行知没有回话,视线越过小麦看向屋内。
小麦怕他看出端倪,忙说:“五少爷,少夫人今日也淋了雨,身子不大舒服,你还是让她休息一会儿吧。少夫人从小就这样,如果身子不舒服便喜欢来找我一同睡。”
宋行知沉默片刻,再开口时压了压嗓子:“她若是醒了,你便告诉她,我在京都驿站等她一起布施。”
说罢,宋行知便转身离开了。
小麦连忙钻回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