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重瞳的力量吗？

沈晨终于感悟到了为什么重瞳者敢自称天地再无秘密，敢自封天生圣人，号称生而知之。

实在是这双重瞳的力量，太过强大与匪夷所思。

并非是单纯的攻防能力，而是在辅助能力之上，几乎走到同阶的极致。

“便是不与天地合一，执掌天道神权，也能做到这一步！窥视世道如此的奥妙吗？”

沈晨环顾四周，甚至能看到烙印在虚空中构建成天地种种玄奥至极的秩序神链，心中讶然。

当他看到了女娲的时候，瞳孔中的神芒更是大振，女娲身上的光芒太过炙热了。

表面上似乎没什么，但在身体的深处似乎蕴含着一整片世界，散发出了炙热到了极致的光，就连重瞳都有点受不了这种刺激。

如不是女娲对沈晨没有杀意，单凭体内本源的反噬，都能让他再度流下血泪，从而为之重伤。

“哥哥，没有事情吧？”女娲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担忧。

“没问题！”沈晨宽慰了女娲一句。

下一瞬息，身旁传来了虚空的波动，仓颉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那里，恭恭敬敬的向着沈晨行了一礼。

“殿下，我回来了！”

随后，仓颉不经意间瞥了女娲一眼，身体突兀僵住，瞳孔骤然扩散，身躯猛然一震。

这位造字圣人，居然凭空跪在了地上，眼中似乎因为过度刺激而流出了泪来。沈晨知道怎么回事，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

仓颉又不是他，自然不会受到女娲的宽容对待。

“这是女娲，人族圣母！”沈晨犹豫了一下，还是对仓颉说出了女娲的真实身份。

仓颉心中什么惊骇，念头全部都消失了，最后只能够苦笑了。

女娲，这可是整个洪荒世界千古传诵的不朽圣人，真正屹立在洪荒世界顶端的存在。

就连人族，也都是由面前这位圣母制造而成的。

他敢去窥探面前这人，当真是作死了。

“参拜殿下，参拜……女娲娘娘！”

仓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跪到了地上，恭恭敬敬地行了两个大礼。人族圣母和自己所侍奉的主上，有资格承受他这种大礼。

随即，仓颉伸手从面前虚空一捉，就将一个拥有着重瞳的灰衣女子捉了出来。

“为什么，明明你也拥有重瞳，为什么要对我动手？你知不知道重瞳一脉人丁有多么稀少吗？今日死去了一个，又不知要要等待多少万年，方才有可能再遇上一个！”

重瞳女一出来，就愤怒地大喊。

即便是神能被封印住了，这一声大喊依旧有秩序神念涌出，大道法则都似乎要被她的大喊之声震出来，璀璨琉璃。

重瞳女瞳孔中六色光芒流转，散发着浩瀚赫人的璀璨威压，显得万分不甘心。

“重瞳很珍贵吗？我怎么不知道？”沈晨说道。

“没有重瞳，你怎么知道……”

重瞳女被这句话噎着了，转过头来就要斥责。随后看到沈晨，重瞳露出不敢置信，张了张嘴，话语都快说不出口了。

“怎么可能……你也拥有重瞳？”

而且，还是散发着九色光芒的重瞳。

虽然散发光泽和重瞳品质并没有关系，不过光泽越多的重瞳虽然品质相同，但潜力相对大一点。

洪荒元灵系统给沈晨的，自然是最高潜力的重瞳。

“你是指什么？”沈晨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重瞳女久久不语，先是深深看了自己身旁的仓颉一眼，再次看向沈晨的时候，只余下了震惊和叹息。

“现在你有两项选择，第一项选择归于殿下麾下，用余生赎清自己的罪过！”仓颉声线没有丝毫波动。

“至于另外一项选择，那便死在这里吧！”

重瞳女沉默了半响，这才露出了一抹苦涩笑容，“虽然并不清楚为什么会在这里碰上同类，但想让我放弃复仇却是不可能的。”

重瞳女很平静，她并非是不知道自己此刻拒绝，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能够踏足圣人之境无疑说明了她拥有属于自己的傲骨，不可能因为强权而向对方低头。

“你们斩杀了我的弟子，断绝了我的传承，虽然你们与我同来，但这并不代表我原谅你们……”

重瞳女闭上了眼睛，无比的刚烈，即便是可能面对死亡，依然没有丝毫的示弱。

“要杀要剐尽管说吧，我绝不会反抗丝毫，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沈晨颇有些赞赏重瞳女的风骨，眼眸之中露出了一抹惋惜之色，“未来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事，凭借你的天资，或许能够窥视到准帝之境，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你难道真的没有丝毫不甘吗？”

重瞳女眼睫毛颤动了两下，但依旧倔强地闭着自己的眼睛，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