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苏柔倾处,徐晏心情大好。
“你怎么这么开心?”苏柔倾疑惑地问。
早上从苏原处回来,他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午饭时候,苏柔倾抗拒药膳,他也轻易应允撤下。
“医师说,只要我们每晚在一起,这药膳也不必天天吃了。男子便是治体寒的灵药。”
徐晏的低声对苏柔倾说着这话时,脸上却一本正经,严肃的模样,
侍女都还在身旁布菜,苏柔倾红着脸羞得恨不能脚下抠出一座宫殿。
徐晏挥手示意侍女退下,夹起桌上一块鸡腿,修长手指操控筷子,三两下将肉拆解下来,递到苏柔倾面前。
“上午我过去的时候,冷香公主也在,俩人吵起来了。”
苏柔倾吃得腮帮子鼓鼓地歪着头问:“他们吵起来了,所以你开心?”
徐晏拿起帕子擦去苏柔倾嘴角的油渍,笑笑不说话。
“快说说,他们都吵什么了?王爷日理万机,怎么有时间管苏原将军的儿女情长?”
苏柔倾挪了个位置,坐在徐晏身旁,八卦的眼神亮晶晶。
“也不仅是关心苏将军,这半年多我住在这里是圣上特许的,圣上有意向贺廊国王要一个公主结亲,冷香公主也是在备选之中,
等贺廊国王决定送哪一个公主和亲后,我们再回去。”
和亲?
那苏原和冷香公主不就没可能了?
贺廊只是一个北边的小国,能与中原交好,是求之不得的。至于送出去一个公主,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罢了。
苏柔倾还想再问仔细,徐晏却不肯再过多透露。
徐晏整理好东西后,将西厢房改成办公的地方。随从送来的公文垒成小山高。
傍晚时分,
徐晏在西厢房书写公文,苏柔倾也不出门了,干脆将躺椅搬到徐晏的书案旁边,双手捧着刘总管特意派人送来的话本,看得入了神。
虽然现在没有手机玩,但是古人写的书细细看来也能引人入胜,尤其刘总管送过来的话本,特别对苏柔倾的口味。
突然一只飞虫嗡嗡而过,苏柔倾感到眼睛刺痒。她扔下手中书籍,用手猛搓着眼睛。书本刮到矮几上的茶杯,茶水洒了一地。
听到身边的动静,徐晏放下笔,弯身拨开她揉搓眼睛的手,拇指轻轻掰开她的下眼睑,另一只手拈着干净帕子手疾眼快将芝麻大的虫子粘了出来。
“不要再揉眼睛了。”徐晏双手扶着她的脸,轻吹了口气。
此时苏柔倾的眼睛被搓的红红的,她不管不顾地双眼闭上靠着躺椅。
徐晏低头收拾被茶水打湿的话本。
好一会儿,空气中静悄悄的,苏柔倾忍不住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瞧着徐晏,他似乎也被书中内容吸引了,
好看的双眉轻蹙,窗外的夕阳余晖映在脸上,长睫的阴影斜斜地落在眼角,眸色沉静幽深,双唇轻抿,专注地盯着书页。
“好看么?”苏柔倾微微睁开眼问他。
徐晏表情无甚波澜,轻声回应:
“嗯,柔儿读些书是好,但也要学以致用才能精进学艺。”
苏柔倾抿了抿嘴唇,重新把眼睛闭上,翘着二郎腿缓慢地一点一点着。
她又不是看什么治国平天下的书,如何学以致用?都是看一些情情爱爱的,就像刚才那一本,
讲的是身居高位的权势青年,爱上借住在府中的孤女表妹,想要纳她为妾,无奈表妹不屑为人妾室,半夜卷包袱潜逃后,被青年抓回来强制爱的故事。
“你的腰肢这样软,不知道动起来是怎样的风情。”
徐晏轻柔温润的嗓音突然响起,把苏柔倾吓得一激灵。
他、他又要发什么神经?
突然感觉腿被抬起,苏柔倾猛地睁开眼,看见徐晏俯身在她上方,单膝撑在木榻边缘,一手托起她的脚踝搁在自己肩上,
另一只手上的书不曾放下:
“表姑娘的玉腿匀称修长,若是搁在肩上……。”
这时徐晏看书的眼睛才挪向苏柔倾,眸中氤氲着化不开的墨色。
他念的是书中权势青年在府中调戏表妹的话,就是这样露骨的调戏,吓得表妹不顾人身安全,深夜逃走。
而现在,俩人的姿势极其暧昧:
“你快放开!那只是话本!怎可当真?”
表妹逃走前露骨的描写就这一两句,都被这男人抠了出来。
“柔儿,这、就叫学以致用。”徐晏轻笑着身体往下压。
苏柔倾正要发怒,眼角余光看到门口常嬷嬷的身影进来,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常嬷嬷,什么事?”
苏柔倾抬起另一只脚用力踹徐晏,徐晏才缓缓起身,一脸痞气地拉扯整齐苏柔倾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