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倾牵着陆芙去到闹街上,买各种小零嘴。
苏柔倾本来就孩子气,一路上和陆芙说说笑笑,非常融洽。
快回到宅子的时候,陆芙手举着吃了一半的彩蝶糖画问苏柔倾:
“柔姐姐,我爹爹会不会不要我了?”
苏柔倾反问:
“你怎么会这么想?”
从小在苏柔倾的记忆中,她爸就特别有责任感,绝对不会对一个小孩子弃而不顾的。
陆芙脸上一副与小孩不匹配的忧愁模样,眼里充满了不安:
“自我记事起,我爹爹就一直在寻人,据说以前我家家财万贯,为了寻人都散去了大半。”
说着陆芙眼神黯淡了下来:
“家里的姨娘粗使都被他赶了出去,如今他找到了想找的人,会不会也把我赶走?”
苏柔倾伸手捏了捏陆芙粉嘟嘟的脸蛋,安慰她:
“不会的,你爹爹既然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人,就不会再四处漂泊。未来必定会好好生活的。”
陆芙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张开小嘴咬了一口糖画,主动伸出小手要牵苏柔倾。
走进宅子,刚好遇上离开的牙人,牙人向苏柔倾稍微俯身行礼,然后笑容满面地离开了。
客厅里,大长公主和陆锦才面对面端坐着,相谈甚欢。
“母亲,那个牙人怎么一脸喜悦?”
大长公主回答说:
“我们顺利签订契约,他轻易得了一笔佣金,自然开心。”
苏柔倾给陆芙让了个座位,四人围在圆桌旁坐下来。
陆锦才抬手按了按眼角的湿润,语气有几分哽咽:“没想到柔儿也到了婚嫁的年纪。”
“那是徐晏和母亲的一厢情愿,我还没答应呢。”
苏柔倾撒娇地说,又顾忌着陆芙,不敢对陆锦才过于亲昵。
“你母亲跟我说了,你的婚配对象是晋王爷——”
陆锦才提到徐晏,似乎想起什么事,脸上变得难看,缓了一下继续说:
“那小子很不错,我们刚才还说,把这个宅子相邻的两个宅子,还有后面一个园林全部打通,才配得上作你的嫁妆。”
“可……到时候要怎么跟徐晏解释?”
苏柔倾心里打鼓,一开始说这宅子买不下来,这下不但买下来了,还扩大了不少。
大长公主和陆锦才可不管这些,他们一心想着怎么把苏柔倾的嫁妆置办得妥当。
苏柔倾轻叹一口气,就随他们去了,自从进了京城,徐晏整天往外面跑,等他发现了再蒙混过去就好了。
她将桌上的纸包打开,把里面的吃食拿出来,和陆芙吃了,又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
直到下午
大长公主才依依不舍地和陆锦才告别。
“别难过了,我们都在京城,见一面还不是轻而易举?”陆锦才安慰她。
大长公主垂着头兴致不高:
“谈何容易,不管是你来我府中,还是我去你的宅子,都名不正言不顺。况且……你以前跟右丞的关系……。”
苏柔倾看着父母难过,自己也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不说话。
陆锦才不确定地喃喃自语:“晋王爷都说会帮我了……。”
大公主沉默不语,屋里的气氛鸦静无声,
苏柔倾提醒说:“母亲,我们该回去了。”
大长公主想了想说:“最近我们书信联系吧。”
陆锦才顺从地点点头:“好。我待会就去买几只信鸽。”
目送陆锦才和陆芙走后,苏柔倾扶大长公主坐下:
“母亲,我爸他是怎么回事?”
大长公主坐下喝了口茶说:
“他原来身体的主人,在京中官商勾结,大肆敛财,
你爸穿越过来的时候,事情正要败露,他果断将手中财物散去大部分,才保住一命。”
“那他说徐晏会帮他,是什么意思?”
大长公主抚了抚额头:
“你爸穿越前的陆锦才勾结的官员正是如今权势滔天的右丞相。”
“右丞相……。”苏柔倾正觉得耳熟。
大长公主说:“如今圣上和右丞在朝堂斗得水深火热,你爸在权力和财富唾手可得之际想要全身而退,人家岂肯放过他?”
“所以徐晏说会帮我爸跟那些官员彻底断了关系?”
大长公主摇头低叹:“莫说徐晏说的是真是假,朝廷关系错综复杂,哪有这么容易说断就断。”
苏柔倾想了一下,说:
“要不我回去探探徐晏口风?看他是真心还是假意。我爸就带着一个孩子过生活,难道还把他父女俩杀了?”
如今朝廷之事,大长公主已经不便插手,她只好答应苏柔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