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将人妥帖地送回大长公主府后,看见苏柔倾和大长公主急切要交换消息的模样,
他识相地行了一礼:
“侄儿还有公务,先告辞了。”
大长公主点点头:
“回去路上小心。”
徐晏的背影一走远,苏柔倾就把门关上,返身回去说:
“母亲,你不用去监斩了,徐晏答应将秦小姐俩人改流放!”
“真的?!”
担忧了一天,听到这个消息,大长公主心情才舒缓一点。
“你是怎么说服徐晏的?”大长公主问。
“……。”
苏柔倾回想了一下说:
“他执行公务的时候把我带到大牢里,把我吓得够呛,可能感到愧疚吧,就答应不杀秦家两姐弟了。”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大长公主半信半疑地问。
苏柔倾却没察觉出有什么问题,又继续说:
“嗯嗯,而且,他还答应让我随你一同上京!”
苏柔倾兴奋地说着,内心已经在盘算出门的时候要带上什么了。
除了平时衣物要带上,徐晏以前给的金银首饰都有好几箱,不知道带不带得完。
大长公主总觉得不妥,又问了一遍:
“徐晏还有没有说其他?要求你给什么东西他?或者帮他做什么事?”
苏柔倾看母亲严肃的样子,不禁认真回想了好一会儿,水灵的杏眸望着大长公主,全然把对徐晏的承诺抛诸脑后,然后说:
“没有啊。”
虽然疑惑,但是苏柔倾笃定的样子,大长公主也不好揣测:
“既然徐晏同意你跟我走,那我们这几天就要把东西准备好。”
大长公主继续说:
“徐晏这次只是进京述职,等他回来的时候,你还可以决定要不要回来。”
苏柔倾扑到大长公主怀里撒娇说:
“不回,我要跟母亲在一起。”
————
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
大长公主府偏院,苏柔倾正指挥侍女把一个又一个箱子往板车上摞。
“苏姑娘,你这是把房里的地毯都要搬走吗?”
醒枝把一个精致的小木匣嵌进板车缝隙,然后起身问。
“以后我们都不回这里了,自然要把东西都搬走。”
“啊?”
醒枝惊讶地看了苏柔倾一眼,然后走到她身边低声地说:
“王爷之前不是经常半夜潜进你的房间?你以后不回来了?”
苏柔倾惊得杏眸圆瞪:“醒枝你知道……?”
醒枝神情自若地说:
“苏姑娘是从王府来的,王爷每次明面上找苏姑娘十有八九都被拒,我以为这是你和王爷之间的闺房之乐……。”
“胡说!我和他才不是那种关系!”
谁说古人矜持的?!苏柔倾听到醒枝说出这么赤裸裸的话,忍不住羞得大声否认。
话音一落,干活的侍女们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过来。
苏柔倾开口说:“没事,你们继续。”
然而大家都没有动,看着苏柔倾身后,行了礼:
“向王爷请安”
苏柔倾转过身,
看见徐晏一身墨蓝长袍站在那里,长发高束,暗黑的眸子半眯,秋风吹起他的宽大下摆,微微散乱。
苏柔倾想上前问问,落在王府的东西能不能搬走?
没跨出两步,男人用力一挥袖,自顾自地转身离去。
“王爷,等等我。”
苏柔倾迈着小碎步从后面追赶着,怎么也跟不上男人的速度。
去到假山处,徐晏才停下来。
苏柔倾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一手撑在新修的栏杆上,还没来得及开口,耳边就响起男人阴阳怪气的声音:
“我和柔儿不是那种关系,追我做什么?”
苏柔倾没细想徐晏话里是什么意思,直接就问:
“之前我在王府房间落下了一些花椒香料,送回药房也不适合,能不能让我带走?”
毕竟此时的香料贵得很,浪费可耻!
听了苏柔倾的话,徐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柔儿这是打算一根毛也要薅走,从此不复返了吗?”
……他怎么知道?
苏柔倾紧张地绞着手帕想说点什么忽悠过去时,徐晏两步走到她面前问:
“柔儿是不是忘记了在大牢中,答应过我什么?”
苏柔倾这才想起在大牢的时候,答应过徐晏,会好好跟他在一起。
难道他刚才听到自己和醒枝的对话,所以生气?
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