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纵然在王府几十年的叶医师,也怕激怒徐晏,低头斟酌着说:
“目前情况看,苏姑娘不宜留在王府,也请王爷暂时不要与苏姑娘见面。”
“这算什么病?!”
徐晏气得一手拍在旁边的高几上,高几啪一声发出巨响。
奄奄一息趴着的苏柔倾被响声惊住,抬头看见徐晏,小脸瞬间皱成了包子。
“别,我现在就出去。”
徐晏吓得起身退到了门外。
这时醒枝迈着小碎步赶来,向徐晏匆匆一福身:
“王爷,我这就接苏姑娘回去,有什么事我们会马上过来禀报王爷。”
徐晏绷着脸,满是戾气地挥挥手说:
“叶医师也随去。”
回到大长公主府,刚好碰上大长公主急急忙忙从外面回来。
看见苏柔倾病恹恹的样子,语气满是心疼: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在沈府过夜,不是徐晏也同意了的吗?”
听到徐晏的名字,苏柔倾倚着醒枝,虚弱地摇摇头:
“母亲,不要提他。”
“他?沈遇还是徐晏?”
大长公主一脸茫然。
见苏柔倾蔫蔫的不说话,醒枝在一旁说:
“我先扶苏姑娘进屋梳洗休息一下吧。”
一番折腾,
苏柔倾才干净舒爽地窝在自己的被窝里,醒枝端来一小碗米汤:
“苏姑娘,喝点米汤吧,别伤着胃了。”
“嗯。”
苏柔倾轻声答应着,
这时大长公主从门外进来,醒枝示意一应侍女随她退下,并阖上了门。
米汤下肚,苏柔倾感到舒适熨贴多了。
大长公主坐在床边给她擦了擦嘴说:
“刚才叶医师跟我说了你在王府的事情,是徐晏欺负你了?还是沈遇?”
苏柔倾眼眶红了,她心里从来藏不住事,直接就说:
“是徐晏!他以前有个相好,是名男子!后来又强迫我,”
苏柔倾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我这具身体的原主,行不可描述之事。”
“啊?”
大长公主震惊了。
这么多年看不出来啊!徐晏竟然是……!
“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大长公主试探着问。
苏柔倾摇摇头说:“是沈遇跟我说的,今天我也看到那名男子了。”
大长公主一下子怒了:
“亏我还把徐晏当成未来女婿,没想到他是那样的人!”
大长公主气愤地在一旁骂骂咧咧,想要去王府问个明白。
“母亲。”
苏柔倾虽然气愤,但她拦住了大长公主。想到徐晏注重声誉,她有了一个计策。
“再过一段时间你就要回京了。我们不如以这件事情要挟徐晏,让他放我和你一同上京?”
大长公主回过身,仔细思考了一下苏柔倾的话。
“这个方法好是好,但不能太过张扬,以免伤了他的面子。”
苏柔倾嘟着嘴:“知道了。”
“到时候我来跟他说吧。”大长公主自告奋勇地说。
见母亲答应了自己的计划,苏柔倾又觉得徐晏沈遇三人的事情没那么坏了。
她躺在床上,细细回忆当初原主和徐晏相识的事情。
他怎么就是i呢?
想着想着,忍不住靠在床头睡着了。
————
“阿嚏!”
身体一直强壮的徐晏在王府打了个喷嚏。
刘总管在一旁说:
“入秋了,王爷要注重身体呐,要不要把叶医师叫回来给您把把脉?”
“不用。”徐晏淡然拒绝。
过了几天,大长公主果然跟徐晏说起了这件事情。
奇怪的是,对于苏柔倾随大长公主上京的事情,徐晏没有说同意或者反对。
关于断袖之癖的事情不但不生气,甚至连辩解都没有。
这让大长公主和苏柔倾心里反而都没底了。
天气渐凉,苏柔倾吹熄屋里灯火,靠坐在窗前抬头看,夜空静谧,星光闪闪,偶尔一两颗流星飞逝而过。
咔嗒。
轻微的关门声响起,黑暗中苏柔倾看不清楚。
“醒枝,你还没睡吗?”苏柔倾试探着问。
平时她都让侍女夜晚在耳房歇息,不需要在门口守夜。
怎么醒枝大晚上地过来,还不掌灯?
苏柔倾疑惑地站起身走过去,刚到玄关处,熟悉的松木香隐隐约约,
还没来得及往后退,苏柔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