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嫁,以后找借口离开他的封地,他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徐晏难得见苏柔倾这么乖巧,又反复亲昵了几番,才乘着夜色,躲开巡逻侍卫离开大长公主府。
第二天天边蒙蒙亮,苏柔倾隐约听到纱帐外有门扉磕动声响,
徐晏还没走?
苏柔倾闭着眼迷迷糊糊地想着,纱幔已经被缓缓掀开。
“苏姑娘,该起了。”
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
苏柔倾睁开眼,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打扮干净利索,面容柔和,举止文雅大方。
“你是?”
“奴婢名叫醒枝,是大长公主的贴身妈妈的女儿,承蒙大长公主错爱,让奴婢过来伺候苏姑娘。”
苏柔倾连忙起身梳洗,就怕给自己妈妈丢脸。
“苏姑娘不必着急,咱们梳洗时也需要注意仪态。”
醒枝语气不急不缓,谦卑有礼。
“洁面时,用软巾在面颊轻轻按压揩拭,而不是胡乱揉搓。”
听了醒枝的话,苏柔倾胡乱揉搓的双手一顿,开始缓慢地按压着脸。
“漱口时,将香茶含在口中,小幅度地漱口,然后手帕掩嘴,轻轻将漱口水吐到玉匜中,切不可像乡村野人一样发出声响。”
苏柔倾咕噜咕噜地漱口声戛然而止。
在王府也没那么多规矩啊!
以前洗漱的时候苏柔倾还会含着茶水昂头咕噜咕噜几下,才用力吐出来。
有时徐晏在一旁眯眯笑,难道他是在嘲笑自己?
好不容易梳洗装扮完,苏柔倾在醒枝的指引下去往前厅。
她现在是一动都不敢乱动,醒枝虽然态度温和谦卑,但是随时说出的话能噎死人。
去到前厅,大长公主已经坐在桌前等着了。
“快来快来,坐我旁边。”
大长公主伸手招呼苏柔倾,苏柔倾屁颠屁颠地准备过去坐下。
“苏姑娘,走路的时候要保持端正的姿态,小步轻盈,注意起伏和节奏。
在大长公主面前,如山间猴子一般蹦跶,成何体统。”
醒枝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却让苏柔倾如芒在背。
醒枝伸出手扶着苏柔倾:“苏姑娘,请跟随奴婢的步伐,走到大长公主身边。”
苏柔倾只好轻轻攀着醒枝,小心翼翼地走到大长公主身旁,慢慢坐下。
大长公主看着苏柔倾蹩脚的样子,笑了笑,对醒枝说:
“你们都退下吧。”
醒枝一众下人退出去后,苏柔倾整个人都垮了下来:
“妈妈!太累了,一整个早上那个醒枝说我这不行,那不行,我动都不敢乱动!”
见苏柔倾抱怨,大长公主安慰道:
“等你习惯了就好了,我刚来的时候也难受得很,
这几年醒枝和她母亲一直陪在我身边,是我最信任的人。把你交给她,我很放心。”
听大长公主这么说,苏柔倾也没有办法,只好撒娇:“妈妈……。”
“以后,你不要叫我妈妈。”
大长公主打断苏柔倾:“要叫我母亲。”
见大长公主语气坚定,苏柔倾只好垂头答应:“母亲。”
自此苏柔倾就在大长公主府住了下来。
为了弥补女儿缺失的几年母爱,大长公主除了教导礼仪,人情世故之外,平日里宠溺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