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难道父皇真的是沉迷女色，所以才连接见你的时间都不愿意腾出来？”沈小荷更加糊涂了。

“那父皇发生了这种变化，后宫的女人们肯定有所察觉，有没有人采取行动呢？”沈小荷又问。

“有，因为父皇太反常了，所以几个嫔妃先后找了父皇，就连母妃也不例外。”裴炎说到这的时候，语气有些无奈。

所以，就算裴炎什么也不说，沈小荷也知道那些人前去寻找皇上的后果。

“父皇，你说父皇该不会是中了蛊吧？要不然，他为什么无缘无故和陆清姿走得那么近呢？”裴炎很快就想到了这一点。

在西域和苗疆，都有巫蛊之术。说不定陆清姿做了什么手脚，皇上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没错，沈小荷又想起了元静云的事。之前在寺庙里修禅的那几十年，陆清姿的祖母江氏同样派人在元静云的日用品里下药，试图神不知鬼不觉把元静云给毒杀了。

所以，说不定陆清姿也对皇上做了什么，要不然向来成熟稳重的皇上，怎么会连连宠幸陆清姿数日，甚至连裴炎不接见呢。

但是，裴炎却否决了沈小荷的这一说法：“不，大历国历来反对厌胜之术，陆清姿不可能明知故犯。”

沈小荷再问：“难道父皇仅仅是被她的美色给迷惑住了？若皇上真的被陆清姿给迷住了，先前也不可能晾了她那么多天，直到现在才发动。”

“这事我也不知道，事情发生得太蹊跷了，回头我得找母妃好好问问才行。”裴炎表情凝重地说。

不过，沈小荷突然又提到了另外一个人：“裴炎，你说陆清姿突然得宠，并搬到了迎春宫，德妃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呢？这其中，德妃又扮演着什么角色，这事会不会也和她有关？”

原本裴炎已经忘了这回事，听到沈小荷的发问后，瞬间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居然忘了一个重要的因素。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陆清姿和德妃应该彻底撕破了脸，以后可能老死不相往来了。”

沈小荷也是服了：“纳尼？这事情怎么一出接着一出，听上去越来越精彩了，德妃不是她亲姑姑吗？她为什么要和对方作对，并断绝关系呢？”

“这个我哪里知道，你要是感兴趣的话，你可以去找德妃呀。毕竟她也是你名义上的姑姑，你向她问安也算正常。”

沈小荷立马笑了：“算了吧，我和她向来不和，若是贸然过去向她行李问安。别说她了，就连我自己也觉得奇奇怪怪呢。”

但裴炎又漫不经心地说道：“放心吧，你要是有心找德妃，大可以找十个八个恰当的理由出来。”

徐然还能说什么，只好慢慢地点头，表示后边会去朝阳宫找德妃聊聊，试探性地打听一下。陆清姿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然而，等裴炎带着沈小荷去了如意夫人的翠微宫后，便发现这事情或许并非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什么？母妃，你说你去给父皇送鸡汤的时候，他不耐烦地叫你离开了？”裴炎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但是。如意夫人的表达却十分肯定：“没错，我当时想看着他把鸡汤喝完，但是他却说我有孕在身，不宜操劳，还命人快些把我送回去。”

“我当时看到陆清姿站在他身旁伺候的时候，便隐隐有些惊讶，但没表露出来。但听到他要撵我走之后，我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沈小荷皱眉，又问：“母妃，照你这么说，父皇身边现在除了陆清姿之外，没有了其他女人？”

如意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跟着说道：“没有，他连着三个晚上去了迎春宫那边。我听伺候的公公说，陆清姿载歌载舞，把皇上逗得十分开心。据说，他们还折腾了大半个晚上……”

说到这里，如意夫人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沈小荷也不难猜出皇上和陆清姿都发生了什么。

皇上原本那高大伟岸的形象，在沈小荷心目中，瞬间变得一文不值了。毕竟以皇上的年纪，都可以当陆清姿的爹了。

再说了，皇上先前和陆清姿有过首尾，完全是因为陆清姿使用了不正当的手段，皇上才被迫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