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沈知文和沈铭远现在怎么样了?他们还是像过去一样,贪慕虚荣,又不思进取吗?”
沈定柏回道:“他们那边的事情,我其实都有留意。知文从京城回来后,一直郁郁寡欢。兴许是被吓着了,他把自己关在屋里好几天。”
“几天过后,他的精神面貌和以前截然不同。他再也不指望着依靠邪门歪道挣钱,也不敢再过来我这边打秋风。据说他如今在镇上的某家酒楼里做账房,日子比上不足,但是比下有余,还算不错。”
“至于沈铭远,他一开始不学好,跟着那些纨绔子弟吃喝玩乐。小梅因为这事,还和他吵了几架。”
“沈定松劝说几次后,见他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痛不痒,知道长期下去不是办法,所以提议让两人和离,一了百了更省心。”
沈小荷听到这,不禁反问道:“和离?他向来爱面子,居然会主动提和离?”
沈定柏笑了笑,接着说道:“今时不同往日,面子又不能当饭吃,要来何用?他恐怕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已经渐渐看开了,所以也不像以前那么封建古板。”
“而沈铭远一开始也以为对方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所以完全不当一回事。不过见他们居然动真格的,立刻慌了,并表示会改邪归正。”
“毕竟他只是一个文弱的书生,除了会死读书之外,没有家底,更没有一技之长,若是沈定松彻底抛弃了他,那么他将会一无所有。”
沈小荷接着又问:“沈铭远的娘,不是沈定松的女人吗?沈定松如何会那么决绝,要沈小梅跟沈铭远和离?”
毕竟香莲给沈定松生了个儿子,而沈小梅生的也是儿子。若是沈定松要沈小梅与沈铭远和离,那他自己和香莲的关系也绝对会恶化。
沈定柏意有所指地说:“沈定松原本意气风发地进京,以为能在那里定居下去。结果却让他大为失望,和他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在意识到永远指望不上你们后,他的心境肯定发生了变化。加上知文那个不争气的,把他的钱全部败光了,甚至差点被别人剁手,他哪里还敢胡来?”
沈小荷叹了口气,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沈定松能够本本分分做人,踏踏实实做事,别再整什么幺蛾子。
毕竟日子是自己过的,他们如果还不珍惜现在的生活,那么以后就算过得再狼狈,也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