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根本就不知道,侍女们一边朝她的衣裳和被褥上吐口水,一边在大声唾骂。
她在想着,怎么样才能更好地收拾这几个贱婢。若是自己不采取措施,其他人也会有样学样,不把她放在眼里。
苦思冥想后,一个特别好的法子从她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因为林氏的事,江氏心里特别烦躁。毕竟林氏是陆境培和陆清姿的娘,要不是因为她没有管教好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也不会惹出这么多祸事来。
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制造麻烦出来,以至于陆渊也对她有意见,觉得是她管家不严。
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随心苑的那几个孩子乖得不像话,团结和谐还友爱。林氏生的这几个孩子和人家对比起来,简直就是渣滓。
而且,张氏生的陆华斌和陆华英也不错,聪明懂事,听话孝顺,根本不需要操心。
而且,江氏还听陆渊夸过陆华斌,说他是个积极上进的好孩子,前途不可估量。
所以,一想到陆境培和陆清姿,江氏的火气就越来越大,对林氏是越看越不顺眼。
不过没多久,又要下人传话,说林氏院子那边出事了,据说是有个侍女偷走了她不常用的簪子和珠钗。
“既然那名侍女有偷盗行为,那就把她送去庄子里吧,或者发卖给人牙子得了。”江氏听罢,不以为然地说。
下人立刻把江氏的意思传达给林氏,林氏得知后,分外得意地看着那个瑟瑟发抖的侍女。
“夫人,我可以发誓,我真的没有偷你的东西。”侍女跪倒在地,楚楚可怜地乞求道。
“你没偷?那为什么这些首饰却从你的房间里搜出来呢?”林氏大声质问道。
此刻,林氏坐在一把贵妃椅上,而那名侍女则跪倒在她前方的地上,卑微地跪趴着。
不远处,则站着一大群被叫过来听训的侍女和家丁。
“夫人,我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出现。你的首饰全部登记在册,都是有数量的。你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偷啊。”侍女一边磕头,一边喊道。
林氏的嘴角噙着一只冷笑:“我的首饰不见了,又恰好在你的房里找到。你自己说说,除了你监守自盗外,还有其他原因吗?”
“在证据面前,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你要是需要钱,大可以和我直说,为什么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呢?若是府里的个个都像你一般,那我们陆府以后岂不是乱得鸡飞狗跳?”
那名侍女反复磕头,解释了数遍之后,见林氏根本就不听她的辩驳,心里突然又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不过,她并没有直接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而是跪求林氏查明真相。
“夫人,奴婢真的是清白的。肯定是某些人和奴婢结仇,才会故意偷夫人的首饰,并放在我房里,以此栽赃陷害我。”
林氏微微眯起了眼睛,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栽赃陷害你?”
侍女回道:“没错,奴婢在陆府当差多年,一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可想而知,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还请夫人明察。”
林氏冷冷说道:“若非我今日心血来潮,无意之中检查了一下我那些不常用的首饰,恐怕我还不能发现你的私心。”
“而现在,你居然说是有人陷害你,你这借口实在是太拙劣了,谁会信你?”
侍女再度磕头,解释道:“夫人,如果我真的有心偷你的首饰,我肯定会把它们拿去外边藏起来或者发卖,不可能留在房间里,让别人发现证据。”
那几个侍女也跟着跪倒在地,为那名可怜的小侍女作证,说她真的不是那种人。
然而,她们的作证不仅没能说服林氏,反而放大了林氏的愤怒。
“赃物已经摆在面前,你们竟然还为她求情,难不成你们也参与其中?什么也别说了,谁敢为他求情,我连她一块打。”
林氏说完,立马叫家们丁把那名侍女架起来,赏她二十大板,然后扔去庄子里,任由其自生自灭。
侍女一直在苦苦求饶,祈求能得到林氏的原谅。
在见到林氏嘴角上挂着的笑容后,侍女恍然大悟,什么都明白了。
“夫人,是你在故意报复我,对吗?因为我们向老夫人告状了,你心里不满,所以才故意诬陷我,是不是?”
林氏淡淡一笑,说道:“我可是堂堂的大夫人,我犯得着故意报复你吗?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女,根本不值得我浪费时间和力气。”
“不,肯定是你,你先是恶意罚我们拔草,然后又罚我们洗衣服,现在还诬陷我偷东西。林氏,你这种人迟早会遭报应的。你的心思如此歹毒,也难怪老爷会越来越讨厌你。”侍女被家丁们拖了下去,但还是歇斯底里地怒喊着。
听罢,先前那几名侍女心有余悸地看着林氏,担心她跟着会收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