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失火的闹剧很快就结束了,沈小荷全家人在陆渊的示意下,很快就离开了,没有再逗留。
而陆渊则意味深长地对陆蕴说,“今晚这火出现得有点离奇,你一会儿查查看,这起火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是,爹,我一定会查明此事。”陆蕴恭敬地回答。
接着,陆蕴又看向张氏母子三人,“现在没什么事了,你们快些回去歇息吧。”
张氏母子三人知道陆蕴肯定有话要对陆境培说,于是也立马告辞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只剩下自家人在这里的时候,陆蕴抬脚踹向陆境培,迫使他跪倒在地。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你是长了个猪脑子吗?竟然能想得出这么一招,你是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蠢吗?”陆蕴大吼。
“还全身发软四肢无力,可能中毒?陆境培,你这谎言实在是太可笑了,完全就经不起推敲。”
“你以为你把这禅房给烧着了,就可以不用关禁闭了吗?你以为你把这事推脱在别人身上,就可以成功陷害他人吗?”
“我告诉你,你想得太天真了,就你这烂招数,恐怕也只能蒙蔽三岁小孩吧。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样子就跟跳梁小丑没什么差别?”
跪倒在地上的陆境培一言不发,根本就不敢吱声,只是静静地低垂着头,任由陆蕴数落。
林氏虽然没有为陆境培求情,但还是默默地跪倒在地上,希望能减轻陆蕴的怒气。
陆境泽虽然心里同样很不爽,但这蠢蛋到底是自己的弟弟,于是也跪在了陆境培的另一边。
“我先前就叮嘱过你了,没那个本事就别生事,省得偷鸡不着蚀把米。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是想让你祖父把我骂死,你才满意吗?”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搞出这些荒唐事出来,什么好处都没捞着,反而连累我被你嘱咐怨恼,你这猪脑子怎么就不知道反省呢……”
陆蕴连连骂了许久,见陆境培依然闷声不吭地跪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拿板子狠狠抽打他几大板才痛快。
至于江氏,从头到尾都站在一旁,既没有为陆境培求情,也没帮着陆蕴数落他。
“行啦,我废话不多说了,若是你胆敢再犯,将直接去庄子里和清姿做伴得了。”陆蕴恨铁不成钢地说。
不过,见江氏幽幽地站在一旁,陆蕴又问:“娘,你是有什么话想要他说吗?”
江氏看了看低垂着头的陆境培,欲言又止,似乎在纠结,该不该把那些话说出口。
犹豫了片刻之后,她最终还是把自己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境培,祖母想问你一句话,你今天晚上想算计谁?你该不会是想把失火的事嫁祸到张氏她们身上吧?”
听到这话后,陆蕴再度愤怒地看向陆境培,“什么,你竟然还想窝里横,自己能对付自己人?”
“我没有。”陆境培闷闷地回答。
江氏接着再道:“你有没有这个想法,其实你自己心里知道。祖母只想告诉你,他们到底是你爹的儿子女儿,你没必要对他们下手。”
“我希望接下来你能冷静冷静,好自为之,不要继续干这种蠢事。你祖父已经离你们很远了,你再这样下去,将会彻底失去他对你们的信任和关爱。”
陆境培没有开口,也不知道是没听清江氏的话,还是不赞同她的意见。
陆境泽立马捅了捅他的胳膊,示意他别这样犟了。
“请祖母放心,孙儿知道了。”在陆境泽的反复提醒加乞求下,陆境培才懒洋洋地开口。
联想到陆渊刚刚的话,陆蕴又道:“还有,你祖父叫我调查这失火的原因,我一会儿就向他回复,说是油灯滑倒点燃了桌上的书,以至于整间禅房被烧,明白了吗?”
“明白了。”陆境培懒洋洋地应着。原本想害人,结果人没害到,自己反被骂,这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啊。
感觉自己的头疼得厉害,似乎要炸开了一般。陆蕴立马吩咐下人,一会儿记得把陆境培带到偏院的一间客房中关起来。
末了,陆蕴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而后搀扶着江氏,快速离开了这里。
就这样,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林氏和陆境泽,陆境培三人。
“境培,因为你的事,祖父对我们渐行渐远,偏向沈秋生一家。也因为你的事,爹对我们同样渐行渐远,现在已经开始靠近张氏母子三人了。”
“你若是再继续这么愚蠢下去,我敢保证,陆府绝对没有我们母子几人的容身之地。”
“所以我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里,不管你心里有再大的愤怒和不满,你都必须忍着,你不能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了。”
陆境培从地上站起来,抖了抖膝盖处的泥土,心不在焉地说,“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
林氏则不无担忧地说,“原本我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