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小荷才刚睡下没多久,窗外又响起了熟悉的叩响声。
她轻叹一声,而后才不甘不愿地走过去,打开了窗户。
下一刻,裴炎迅速从窗外一跃而上,跳进了屋中。
沈小荷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问道:“炎公子,你这个样子,你爹娘知道吗?”
裴炎没有回答她,而是径自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快速喝了起来。
“你这是干嘛去了?”沈小荷见他满头大汗,忙问道。
“今天晚上裴谨和别人在酒楼密会,所以我过去那边偷听了一会儿。”裴炎说道。
“想不到你也有偷听的爱好啊,那你说说,你都听到了什么?”沈小荷坐在其对面,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裴谨暗地拉拢朝中重臣,而且还私下卖官,并接受一些贪官的贿赂。”裴炎答道。
“然后呢?你把这些证据都记起来了吗?”沈小荷再问。
“那个自然,我们之前便已经收集了不少证据,只等寻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便直接把他拉下马。”裴炎说到这的时候,微微蹙眉。
“裴谨是王皇后之子,背后有王家撑着,这股势力不容小觑,所以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这王家有什么厉害之处,能让你这么忌惮?”沈小荷又问。
“这王家是把肱股之家,在朝中有不少党羽。但是他们行事一直特别小心,几乎没犯什么大错。我担心若是不能直接把裴谨拉下水,恐怕后边会遭到他家的反杀。”裴炎说道。
“再说了,现在裴谨又娶了傅家的女儿傅汐月为妻,这一下傅家也成为了他的助力,更是给我们增加了不少难度。”
听到这,沈小荷接着又问:“对了,你不是和那策公子一道联盟吗?难道他也没法子?”
“法子倒不是没有,只是我们想着,必须要让裴谨没有翻身之力,若是我们不能一下扳倒他,恐怕后边就不容易那么下手了。”裴炎叹道。
“人们常说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其实不然。若是裴谨的罪名不够重,又有那些老臣为他求情的话,恐怕父皇不会给他治罪。”
“而皇后一直虎视眈眈,希望父皇能立裴谨为太子。虽然她没有直接施加压力,但是已经有不少官员在寻找我和裴策的犯错证据。”
“毕竟我们手下有不少人,就算我们没有犯错,但也难保那些属下不会有把柄被人揪出来。”
沈小荷听到这,不由得揉了揉脑门,这皇家之事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呀。动不动就勾心斗角,拼个你死我活。不管是后宫,还是前朝,都不清静。
“算了,这事后边再处理,反正我们已经彻底掌握了裴谨的把柄。时机一到,我就把他做的好事都爆出来。”
沈小荷对这些事是真心不感兴趣,而且也管不了,光是听听就觉得脑壳疼。
“裴炎,若是我们成亲之后也这么多麻烦事,那该怎么办啊?”沈小荷不无担忧地说。
“放心吧,我们成亲之后绝对不会有烦恼的。你等着,我会给你一个大惊喜。”裴炎说到这的时候,又是神秘一笑。
沈小荷打了个呵欠,但仍然静静地听裴炎说着那些事。
后来因为实在是太困了,她干脆闭上眼睛,趴在了桌子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小荷终于醒过来了,她费力地睁开惺忪的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床上。
“你这么困了,还是快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裴炎侧躺在旁边,就这么温柔地看着她。
沈小荷揉了揉眼睛,因为眼皮实在是太沉重了,而后又抑制不住睡意,直接睡了过去。
……
天亮后,沈小荷才刚起来,便见月华心急火燎地从外边赶了进来。
“小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月华一进门便大声喊道。
“什么大事不好了?难道你是掉钱了,还是被狗追了?”沈小荷打趣道。
“都不是,我跟你说,德妃娘娘宫里头那边来话了,说德妃娘娘前几日感染恶疾,现在要召陆清姿进宫侍疾。”月华皱眉说道。
听罢,沈小荷的眼神立刻一变,瞬间就明白德妃这病是什么意思。
之前陆清姿犯了错,陆渊把她关在了禅房里,要她思过,并每日诵经念佛,再抄写经书。
这才过去几天时间,德妃那边便巧合地生病了,并点名要她过去。
不用想也知道,铁定是陆蕴和江氏的主意,想以此为借口来逃脱陆渊对陆清姿的惩罚。
“那祖父呢?他怎么说?”沈小荷又问。
“老太爷一早便出去和费老太爷打猎去了,这会儿正好不在家。”月华回道。
沈小荷知道,这一次陆清姿可以逃脱责罚了。
陆渊先前已经发话了,任何人都不得把陆清姿放出来,也不能私自见她。平日里就只有。送饭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