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荷全家还在吃早饭的时候,便有下人禀报,说有一些对家里不利的消息,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
“什么传闻?说来听听。”沈小荷问道。
“我也是听人说的,据说老爷的养母家里前两天被人蓄意纵火,并洗劫一空,老爷的养母更是气血攻心,一口气险些上不来。”下人回道。
“还有呢?”沈小荷再问。
“还有就是老爷养母家的儿子去了官府报案,还和官差说为了不给我们陆家添麻烦,所以并没有把此事告知我们。”下人如实回禀。
听到这消息后,沈小兰立刻骂道:“还真是不要脸,什么为了不给我们添麻烦,并没把此事告诉我们,那老太婆和沈小梅前天过来我们家,又是为何?”
“我看呀,他们这一家子就是想把事情往大里闹,让我们一家的处境太被动,最终不得不帮助他们。”
周氏同样觉得不舒服,“他们怎么这么能闹呢?是不是非得要把他们家关进大牢,他们才安分?”
沈小荷听罢,立刻说道,“娘,你就放心吧,他们很快就会安分的,保证不会再来打扰我们。”
听沈小荷这意思,她似乎是有了好点子,于是沈秋生打起了精神,“小荷,难道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这个嘛,暂时需要保密,反正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沈小荷神秘地笑了笑。
……
沈知文得意洋洋地把事情告诉沈定松,说外头已经把他们家失火失窃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沈秋生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有所动静。
沈秋生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知文,万一他们不妥协,不把这事当一回事,那我们怎么办?”
“别担心,人要脸树要皮,像他们这种名门望族最是在乎声誉,不可能不处理的。”沈知文信心满满地说。
“你想想啊,养母家失火被窃,现在走投无路了,他怎么也得出手相帮才行。毕竟那可是他喊了四十多年的娘,若是如此无情无义,肯定会不少人骂他的。”
郭氏听罢,不由得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只要能让沈秋生就范,辛苦点也值得。
岂料,正当一家人在商量着如何算计沈秋生一家的时候,突然有人敲起了院门。
香莲不耐烦地过去,打开了院门,见六七个彪形大汉冲了进来,吓得不轻。
而沈定松见来者不善,心里有点发懵,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几位,不知道你们闯入我家中,到底有何贵干?”沈定松问道。
“我来你们家,自然是找你们有重要事情呀,难不成我是来你家喝茶嗑瓜子的啊?”为首的人问道。
郭氏见这些人居然还带着刀,心里有些发怵,但仍然壮着胆子说道:“我告诉你们,我们是陆家的亲戚,你们要是敢乱来,我绝对会让你们好看。”
“我管你是陆家,还是陈家,或者李家,我通通不关心。我现在只要找沈知文,你们立刻把他交出来。”那人再道。
“你找我孙子做什么?”郭氏一听对方居然是来找沈知文的,再度问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借了我们赌法两千两银子,我们今天是过来讨债的。”
“什么?两千两银子,这怎么可能?我孙子从来不去赌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郭氏一听,立马大声质问出来。
“这上面的借据可是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就算你们想赖也赖不掉。我劝你们立刻把他交出来,要不就别怪我们不好好说话。”
说完,这彪形大汉还不怀好意地看了看香莲怀中的孩子。
郭氏四处张望,这才发现院中竟然没有了沈知文的踪影,根本就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而且,更奇怪的是,就连刚刚还站在沈定松身后的沈铭远也突然凭空消失了。
“抱歉,我孙子今天不在家,你们要是想找他,可以改天再过来。”郭氏故作镇定地说。
“他不在家?行,反正我们今天正好有空,那我们就在这里坐着喝茶,慢慢等他回来。”那讨债的又道。
郭氏想了想,接着又说了两句话,“这位小哥,我想请问一下,有没有可能是别人冒充我孙子,故意去你们赌坊借钱,然后栽赃给我孙子?”
“实不相瞒,我孙子还是个童生,从小到大性格乖巧,听话懂事,绝对不会进赌坊。”
讨债头头不想浪费口水,于是直接招呼兄弟们坐在沈定松家的院中,大有一副等不到沈知文,他们便不离开的架势。
而沈定松想到这些人进来之前,沈知文和沈铭远明明还在院中,但就在这几人进来之后,二人却瞬间消失,这事看来应该有蹊跷。
于是,沈定松又问:“我想请问一下,你说沈知文去你们那里赌博借钱,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赌博嘛,大概有十天八天了,不过借钱却是前两三天的事。”讨债头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