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的时候,出去逛街的郭氏、梅娘、香莲和沈小梅才回来。
毕竟爱逛爱买是女人的天性,虽然沈定松建议他们接下来的日子里要省吃俭用,但她们还是控制不了购物的欲望。
郭氏刚买了两套新衣裳,一只银簪子。梅娘也买了两套衣裳,以及一个漂亮的银镯子。
而香莲呢,除了给自己买了新衣裳和首饰之外,还给孩子买了把小银锁。
沈小梅同样不甘示弱,除了自己了衣裳之外,也买了把银锁和孩子的小衣裳。
几人今天逛街的时候,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盲目地挑选并下单。
而是货比三家,仔仔细细地研究商品的质量和价格,最后才拍板。
她们感觉今天的出行收获很大,因为省了不少钱,也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哪知道,等他们一回到宅子的时候,却见奶娘焦躁不安地在院中打转。
“奶娘,你这是怎么了?”郭氏不耐烦地问道。
“老太太,大事不好了,她们离开了。”奶娘拍了拍大腿,懊恼不已。
“你慢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郭氏见她这六神无主的样子,更为不悦。
“先前少奶奶给了我一些银子,叫我出街帮她买些吃食,然后我便出去了。没想到等我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和孩子都不见了。”奶娘焦躁不安地说。
老娘口中的少奶奶,自然指的是月琴。虽然她和沈知文没有成亲,且没名没份。但二人在一起住着,孩子都生了,所以这些下人便这样称呼。
郭氏正想问不是还有两个人吗,却见那负责烧火的婆子和男仆,合力搬着一大堆东西回来。
“哟,老太太,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呀。”烧火婆子见到郭氏等人回来了,还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郭氏仿佛明白了什么,倏地冲进了月琴的房间。
发现除了她和孩子之外,那些好看的衣裳,珍贵的首饰,通通都不见了。
郭氏立马冲向自己的房间,发现自己衣柜里的钱匣子也被人破开了。
她仿佛发了疯一般冲进了沈定松的房间,见他衣柜里边也是一片混乱,瞬间无力地瘫倒在地。
“造孽呀,我们前世造了什么孽呀,居然惹来这么一个丧门星。”
一开始沈小梅等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发现月琴母女来了个人去楼空,立刻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呜呜呜,我的钱居然全都不见了,那个黑心肝的,竟然把我那一百两银子给偷走了。”郭氏坐在地上,气得捶胸顿足。
沈小梅立刻来到她和沈铭远的房间,见衣柜还完好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估计因为赶紧时间,所以除了沈定松和郭氏的房间,月琴并没有去其他人的房间翻箱倒柜。
“老天爷,为什么要折磨我们?我们家已经够惨了,竟然还发生这种事,这是存心要让逼我们全家上绝路啊。”郭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着。
“奶,你先别伤心,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哭也是无济于事,我们还是想想办法,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吧。”沈小梅劝道。
虽然她也很愤怒,但从月琴先后支走奶娘、烧饭婆子和男仆,便可知道她其实早就已经有了计划,并非是心血来潮而为之。
“钱都被她偷了,我们以后该怎么过啊?月琴这个黑心肝的,实在是太歹毒了,竟然要害死我们全家,她就不怕遭报应吗?”
郭氏哭得声嘶力竭,知道的人明白她是钱被偷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死爹死娘了。
“小梅,我们不曾害过月琴,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呢?她明明知道我们家现在情况不太好,为什么还要这么狠心呀?她不是人,她该死啊!”
梅娘想了想,而后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或许月琴是因为生了个女儿后,天天被你骂,所以才心生怨恨,愤而离开。”
郭氏立刻抬起袖子,狠狠一擦眼泪,而后怒目圆睁地瞪着梅娘,“听你这话的意思,月琴之所以带着孩子和钱离开,全是我害的?”
梅娘没敢再吭声了,只是默默地低垂着头。
“我不就是骂了她几句嘛,她有什么好怨恨的?她要是呆不下去,可以自己带着那个赔钱货离开啊,为什么还要偷走我们的钱?”郭氏吼道。
梅娘叹了一口气,然后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不敢再吭声了。
而香莲抱着自己的儿子,同样回了自己的房间,不想再听过郭氏骂街。
沈小梅倒是没走,而是坐在院中,愁眉苦脸地抱着孩子。
好不容易,一切都走上了正轨。不管是沈定松,还是沈知文或者沈铭远,通通都有了差事,大家都盼望着从此能在京城中立足。
谁知,上天偏偏不给她们这一个机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月琴竟然把郭氏和沈定松的钱财一卷而空,就这么突然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