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爱花,你凭什么不理我?”沈小梅追了上去,质问道。
费大夫人听到沈小梅居然直呼周氏的大名,立刻皱起了眉头,“你是哪里来的乡野丫头,为何这么没教养?”
沈小梅高傲地说,“我才不是什么乡野丫头,我爹大小也是个当官的。”
“那你家在哪里高就呀?”另外一位夫人问道。
“我爹……我爹……”哎呦喂,差点忘了,自家爹已经辞掉了以前那份差事,现在不是官了。沈小梅觉得有些尴尬,因为她爹现在什么也不是。
若是沈小荷在这里,肯定会补充一句,别说你爹现在什么都不是,就算在以前,同样什么也不是。
“你爹娘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你年纪小,还敢直呼年长者名讳,当真是没家教。”费大夫人一脸嫌弃地看着沈小梅。
沈小梅没有搭话,却看向周氏,“我刚刚叫了你两次,你为什么不理我?”
“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理你?”周氏轻飘飘地撂了这么一句。
“你……好呀,我奶没说错,你们一家就是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沈小梅伸出右手,食指指向周氏的额头。
“你奶说的?你这句话有问题吧,你奶现在在我家住着,天天穿绫罗绸缎,吃山珍海味,身边还有四个下人,谁能见了她不得尊称她一声老太太,日子不知道过得有多舒畅呢。”周氏回道。
“哼,你这个信口雌黄的毒妇,明明就是你把我奶给关起来了,你居然还说我奶在你家享福。”沈小梅最是受不得刺激,所以听到周氏说出那些话后,立刻破口骂了起来。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家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们就是觉得以前被我们欺负了,现在有权有势了,想报复回我们,对不对?”
“莫名其妙,我们家每天忙得很,哪里有空去报复你家?”周氏觉得沈小梅脑子有病。
“胡说,你怎么会不想报复我们家呢?你们家好不容易飞黄腾达了,你们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个机会呢?我告诉你,你休要欺负我奶,要不然我就报官。”沈小梅一口笃定,周氏现在是扬眉吐气了,所以才故意这般。
“走吧,我们还是去餐厅那里边吃边聊才比较痛快,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周氏明显不想和沈小梅有过多交集。
但是,已经气昏了头的沈小荷又怎么可能会让周氏就这么离开呢?
她双开双臂,直接挡在周氏面前,“你还没告诉我,你凭什么不理我?”
“凭你不配,这个答案满意吗?”周氏见沈小梅居然如此无理取闹,终于忍不住怒了。
“你凭什么觉得我不配?你又是什么东西?”沈小梅终于听到了这个答案,于是理直气壮地骂了出来。“哼,我就知道你是这种内心肮脏的人。”
“凭什么觉得你不配?呵呵,就凭你好吃懒做,不知羞耻,生性贪婪,自以为是,没有人性,恩将仇报,这答案满意吗?”
要不是顾忌现在的身份和以往不同过,周氏真恨不得直接吐口唾沫在沈小梅面前。
“你……你怎么能骂人呢?”在沈小梅印象中,周氏就算骂人也骂不起劲,没想到她居然能一下说出这么多难听的话。
“懒得理你,你若是不服,你可以去报官,看看你能奈我何?”周氏说完,便示意这几位贵夫人离开。
“算了,小梅,我们斗不过的,还是别和她计较了。”香莲和梅娘一左一右拉着沈小梅,担心她会继续滋事。
“哼,她以为现在有能耐了,我就怕她了。我倒要让她知道,我们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沈小梅怨毒地看了周氏一眼,接着嚎叫起来。
“周爱花,你这个毒妇,你们全家不得好死,全家人都得下地狱,我诅咒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原本准备离开的周氏立刻调转身,而后冲向沈小梅,直接朝她脸上呼了一个大巴掌。
“来人呀,有人要杀人啦,有钱人欺负平民百姓啊。”沈小梅被打后,干脆不管不顾地嚎叫起来。
“我今天不打你一顿,还真难消我的心头之恨。”周氏本来常年干活,力气就不小。向来好吃懒做不干活的沈小梅哪里是她对手,很快又被她招呼了一耳光。
梅娘和香莲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去打周氏,因此只好隔在二人中间,试图劝架。
费大夫人和周氏这段时间经常来往,因此知道周氏是个温柔贤惠的人。但今天见到她这么愤怒地打人,知道沈小梅必然是极其令人深痛不绝,才会惹周氏发火。
“沈小梅,我让你说,我让你说个够。你这张嘴这么臭,是吃了屎吗?你居然敢诅咒我家?我告诉你,就算你家全死绝了,我家还活得好好的。”
周氏边打边骂,沈小梅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好大声呼喊,“来人啊,有钱人要杀人了。”
最终,有几个路过的衙役把她们架开了,并问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