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松之所以询问起李氏,倒不是顾念夫妻情分,而是听人说她在锦绣山庄过得不错。
据说她弄了个什么流水生产线,在那边大批量生产麦芽糖和棉花糖,据说订单如同雪花片一般,接到手软。而手下的工人,据说也有数十个。
“爹,我又没去过锦绣山庄,哪里知道她们的情况?”沈知文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
毕竟他现在和林娟儿已经和离了,没有任何关系。而盼儿是个赔钱货,他一点也不稀罕。他现在只盼着月琴肚子里能生个儿子出来,那样他就心满意足了。
“你怎么能不关心关心呢?再怎么样,盼儿也是你的亲生骨肉,难道你就不怕别人在背后说你的不是吗?”沈定松有些恨铁不成钢。
“且不说我关不关心她们,那锦绣山庄的大门从来就不曾为我敞开过,就算我要进去,也进不了啊。”沈知文不耐烦地说。
再说了,生孩子谁不会啊?没了她林娟儿,还有大把人给我生孩子呢。既然她都不想让盼儿认我,那就由她去吧。
“我听说你娘他们现在订单十分多,生意还做到了其他城市,这事是不是真的?”沈定松又问。
“爹,我刚刚都说了,我连锦绣山庄的大门都进不去,又如何知道我娘她们的近况呢?你若真的有心打听,可以花几个银子向那些工人问问,这样就知道我娘现在怎么样了。”沈知文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根本就不想动弹。
沈定松没有再吭声,他往院中一看,见香莲挺着个大肚子,坐在树下玩指甲。而梅娘则坐在另一侧,正在摆弄自己的新衣裳。
想着这二人每天吃饱以后,就坐在院中休息。有时毫无形象地争风吃醋,有时则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吵个不停,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再想想,李氏现在俨然成了把做生意的好手,请了大量的人来做事,自己也当上了老板。可以说是混得风生水起,和以往的她判若两人。
沈定松虽然现在很有钱,日子过得十分滋润,但他想着,要是李氏没有跟他合离,那该多好啊。毕竟带着这么能干的女人出去外头,也算有点面子。
沈知礼自从知道他们又想搞事情之后,便不再搭理他们,甚至连郭氏跟他讲话也不回答。
最后郭氏看他油盐不进,那是忍无可忍了,“你摆脸色给我看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想过上更好的日子,也有错吗?难道你心甘情愿一辈子窝在这个贫瘠的小镇,没有出头之日吗?”
“我告诉你,既然你三叔现在过得好,那么就有那个责任和义务,把我们家也拉上去。既然他不主动找我们,那就由我们上门找过去,也是一样的。”
沈知礼反问,“奶,你不觉得很丢脸吗?你不觉得你的所作所为会让祖宗蒙羞吗?三叔家愿意给你们五千两银子,已经算十分对得住你们了,你们现在还要硬生生过去赖着他们,是几个意思?”
“几个意思?就是我们要飞黄腾达,我们要暴富的意思。有你三叔这么一座桥梁搭在面前,你居然不想用?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郭氏看向沈知礼,越发觉得他变傻了。
“总而言之,你若不想去,你可以在家呆着。反正我和你爹你哥注定要去京城跑一趟的,即便你三叔不肯收留我们,我们去那边晃一圈也是长了回见识。”郭氏又道。
沈知文跟着说道,“没错,即便不去三叔家住,我们去京城旅个游也是可以的。你自己也是读书人,应该明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个道理。我们去京城长长见识,也没问题啊。”
沈知礼彻底没话说了,他明白,沈知文等人无论如何都要去杠上沈秋生一家,自己必须想办法提醒他们才行。
再说,费文惜跟沈知华坐上马车,踏上回锦绣山庄的路。
“文惜,今天的事让你见笑了。”沈知华感觉十分尴尬。“你是不是觉得,我大伯一家都是奇葩?”
“嗯嗯,的确是有点那个了。尤其是你奶奶,她一个劲地摸着我的手,害我当时就起了鸡皮疙瘩,毛骨悚然起来。”费文惜实话实说。
沈知华低低一笑,“那也是因为你家里有钱,所以她才会这般热情。若是你是来自穷苦人家的女儿,恐怕才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就已经拉下脸了。”
费文惜轻轻捶了沈知华一拳,嗔怪道:“有些话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吧。”
沈知华却继续补充说道,“今天她给你那么多个铜板,已经算很大方的了。像以前过年的时候,她只肯给我们两个铜板。而且都是年初一给了我们,让我们捂一天,年初二便叫我们还回去。”
费文希听到这事,彻底目瞪口呆了,想不到居然还有这种操作,这郭氏怎么做得出来呢?
“不过你也不用去理会那么多,毕竟我家和我大伯家已经分家了,往后我们跟她应该没什么交集。”沈知华又道。
费文惜却不这么认为,“是吗?可我感觉,你奶奶不像省油的灯,估计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