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父?今天又不是愚人节,开什么国际玩笑啊?”沈小荷呵呵一笑。
她只有一个爷爷,也就是沈老头,虽然没血缘关系,但好歹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假的,也和真的没什么区别。
现在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又冒出个祖父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呀,怕是哪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人过来冒充的吧。
等等,沈老头和沈秋生没有血缘关系,这事只有她们自家人知道呀,外人又如何得知?
毕竟外人都知道沈秋生是沈老头的三个儿子之一,按道理来说,应该没有人会特意冒出来,自称是沈秋生的爹呀。
想了想,沈小荷还是决定过去看看来者何人,究竟有什么心思。
等她赶到花厅那边时,还没进门,便听到了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声,好不哀伤凄惨呀,真是闻着落泪,听着伤心呀。
她冲进去一看,看见一个穿着素色长衫的妇人在抱着沈秋生哇哇大哭。这妇人虽然衣着简单,身上没有佩戴任何首饰,但自带雍容的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不难猜出,她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
这妇人旁边,站着一个年纪稍微大了点的婆子。看她的服饰和发型,应该是侍候那老妇人的奴婢吧。她同样在旁边抹泪,一边笑一边哭,看起来有些怪异。
沈秋生有些尴尬,想要推开这个美妇人,但对方抱得太紧,他又不敢使劲,怕伤着了他。
而沈老头、周氏和沈定柏等人早已经到了,就这么站在一旁,没有任何反应。
沈小荷看了一圈,这才发现除了这两个女的外,屋里还多了三个男人。其中一个还是见过面的,就是上回那个来自京城的姓陆的有钱人。但另外一个老头和小年轻,却完全不认识。
那个妇人死死地抱着沈秋生,哭得格外凄惨。眼泪哗哗直流,看起来就像是眼睛事先擦了辣椒一样,完全不受控制。
“这是怎么回事?”后边赶过来的沈小兰看到这一幕,忙问道。
沈定柏低声回道:“认亲来的呗,那老妇说你爹是她的儿子。”
“呵呵,谁信呀?真要是我爹的母亲,她怎么早不来认亲?现在知道我们家有钱了,突然凭空冒出来,到底是什么用意,大家都心知肚明。”沈小兰不屑地说道。
不怪她这么想,实在是上门过来打秋风的人实在太多了。不过她有些好奇,怎么外边的人会知道沈秋生是沈老头捡回来的呢?这事儿她们一直保密呀,难不成是哪个大嘴巴不小心说了出去?
本来正在钓鱼的常乾等人,听到工人说有自称沈秋生父母的人过来认亲了,立刻扔下鱼竿,心急火燎地赶过来。
见到来者是陆渊后,常乾立刻上前,“陆大人,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呦,费大人也来了呀,好久不见!”
接着又看向陆渊,“陆大人,当年那事你都调查清楚了?你和沈秋生真的是父子关系?”
陆渊尽量让自己语气保持镇定,“虽然没有调查清楚,但八九不离十。毕竟这些巧合点太多了,而且时间线也重合到了一起。”
沈小荷看常乾和陆渊在那儿交头接耳,忙走了过去,询问他们在密谋什么。
常乾答道:“小荷,陆大人可能是你爹的亲生父亲。也就是说,他应该是你的祖父。”
“可能?应该?常爷爷,这两个词不能拿出来乱用的。现在没有真凭实据,你让我们怎么相信呀?”沈小荷直接说道。
一旁的黑岩听沈小荷说话的语气,忙恭敬地说道:“小姐,是这样的。当年二老爷,也就是小姐你的父亲刚满月,姨太夫人抱着他回娘家探亲,路上遭到流匪的追杀。”
“流匪大开杀戮,或杀死或重伤了所有人,把二老爷给抢走了。后边官兵们在另外一条街发现了那流匪和孩子的踪迹,那流匪故意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刺死了那孩子,而后逃之夭夭。”
“现在我们分析,那流匪用的是偷梁换柱的把戏,他提前寻来了一个年纪相仿的新生儿,把二老爷给调包了。他当面刺死的另有其人,实际上二老爷却被带离了京城。”
“我们二老爷和你爹都是秋天出生的,生日差不多,这一点你也可以问问你爷爷。而且,常大人说你爷爷当年发现你爹时,你爹身上有几十两银子呢。小姐,试问一下,有谁会在有钱的情况下抛弃自己的儿子呢?”
沈小荷皱眉,“你别这么叫我,我不是你家的小姐。我觉得你们太草率了,仅仅凭这么点线索就认定我爹和你家主子有血缘,完全没有科学性。凡事得讲证据,我们不能只听信你的一面之词。”
黑岩继续说道:“小姐,老太爷右耳朵后边有有一粒豌豆大小的肉团子,那是从出生时就有的。巧合的是,二老爷耳朵后边也有,不信的话,你可以过去看看。”
沈小荷当然不信呀,于是先来到陆渊身边,准备看看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陆渊直接把头发撩开,把自己耳朵后边的小肉团暴露在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