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是要面子,所以沈定松很快就离开了。至于郭氏后面会闹成什么样,他也不感兴趣。因为他现在已经很清楚,不管是沈定柏还是沈秋生,他们都不会像过去那样好说话了。
要想从他们手中捞取他好处,简直难于登天。所以沈定松与其留在这里尴尬,倒不如离开更自在。
但是沈知文,沈知礼,还有沈小梅和沈铭记远心里却痒痒的。如果事情真的像郭氏刚刚说的那样,有人送了沈小荷一箱首饰。那沈小荷要是大方点,分一些给他们就再好不过了。因此几人心照不宣,厚着脸皮停留在这,等待事情的后续发展。
沈老头又羞又愧,感觉无地自容,他不明白郭氏为什么就是听不明白他之前说的话呢?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要搞到鸡飞狗跳才满意?
见沈老头一直拉着自己走,沈定柏和沈秋生却没有任何反应,郭氏用力把胳膊一抽,挣脱了沈老头的束缚,而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开始呜呜哭了起来。
沈小荷见她像个泼妇一样蛮不讲理,于是忍不住问道,“奶,你凭什么要我把东西给你,你说说什么理由?”
郭氏振振有词地说:“理由就是我们是一家人,于情于理你都必须帮扶一下家里的亲人。大家都是姓沈,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你为什么就不能做个好人呢?”
“呵呵。”沈小荷笑了。“奶,这个时候你跟我说,大家都是姓沈,身上流着同样的血。那我想问一下,在我们小时候,你为什么从来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呢?”
“当他们吃着鸡蛋,吃着肉,吃着白面馒头的时候,我们在啃着白菜帮子和野菜,以及硬邦邦的玉米窝窝头,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记得我们姓什么?”
“在以前,哪怕我们再勤劳,再辛苦,也得不到你的一句好话。而他们什么都不用干,却可以坐享其成。你自己说说,这公平吗?”
“凭什么有福大家享,有苦我们当,你是觉得我们很傻吗?我不想说太多,因为这样会显得我很尖酸刻薄。帮助大伯一家,我们是无能为力。不过你放心,将来你和爷的生活费,我们两家全包了。以后只要我们有肉,你们绝对不会喝青菜。”
郭思氏要的才不是这一句话,赡养自己是沈定柏和沈秋生天经地义的事,沈小荷这样敷衍她,她如何会满意呢?
郭氏就这么瞪着沈小荷,再次问道,“你当真这么绝情,这么冷血吗?难道你现在飞黄腾达了,就不顾你们大伯一家吗?”
沈小荷又道:“我们家现在的好日子,全部是我们辛辛苦苦,脚踏实地换来的。我相信要是大伯一家有这样的觉悟,一定会过得比我们更好。而且就算我们帮得了一时,也帮不了一世啊!奶,你这样不是帮他们,而是害他们呀。”
“所以你就一句话,不帮是吧?”郭氏反问。
“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因为我不想像填补无底洞一样,填补你们的贪婪和欲望。一辈子那么漫长,我们不可能一直按照你的想法去执行。”
“好,行,这句话我记住了。”郭氏说完便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尘。
她又看向沈定柏和沈秋生见二人,丝毫没有羞愧和不好意思,冷哼一声便扬长而去。
沈知文,沈知礼,沈小梅,还有沈铭远见郭氏离开,于是迅速跟了上去。
“奶,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沈小荷有一箱首饰,还是价值几百两?”沈知礼反问。
“没错,那东西我看得清清楚楚,而且当时郭义也在,他也看了个明白。我猜想你们舅爷爷,愿意把小青嫁给小龙是有原因的。毕竟他不是一个笨蛋,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你三叔一家这么好。”
“他们之所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必然是知道了点什么,所以才采取措施。而且你舅爷爷他们向来和你二叔三叔不亲密,然而这次请客做事的时候,他们一家不论男女老少都非常积极,十分可疑。”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沈知文问道,作为沈家的长孙,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出人头地,成为沈家这辈的第一人,然而如今他发现自己现在干啥啥不行。
既然连秀才都考不上,那他一定要从其他途径寻找发达的方法,这样才不会让人看轻。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反正你三叔一家十分可疑,他们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们是小辈,这段时间尽量别去招惹他们,放心吧,我接下来会继续行动,我就不相信我是长辈,他们真的敢不听我的话。”
待郭氏一行人离开后,沈老头愧疚万分的地看着众人,难堪地说道:“实在是太丢人了,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变得这样。不过你们也不用考虑我的感受,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没必要去迁就她。”
“我已经老了,很多事都不想理了。反正你们现在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我也安心了,我寻思着找个机会和你奶一起搬回花山村,这样才能避免更多麻烦。”
“至于你大伯和知文知礼他们,你们也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