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沈小荷说想吃酸菜肉包子,于是周氏剁肉,朱氏切菜,沈小兰负责和面,热火朝天地忙活起来。至于沈小龙沈知华和沈小虎,则在房中看书。
突然,一阵“咚咚咚咚”的砸门声打断了众人的动作。
“谁呀,敲门这么大力,也不怕手腕给敲断。”朱氏一边嘀咕,一边去开门。
院门刚被打开,郭氏突然冲了进来。她凶神恶煞,眼眶微凸,看上去甚是愤怒。
“你说,为什么要把做糖的方子白白送给郭家?”郭氏一进来,便冲着周氏吼道。那语气极为恶劣,仿佛周氏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一般。
正在一旁劈柴的沈秋生见状,立刻把斧头一扔,冲到了郭氏跟前。
“娘,那制糖方子是给小龙未来媳妇的聘礼,你有问题吗?”沈秋生问道。
郭氏还没有回答,沈小荷却问道:“奶,你怎么知道这事?该不会是我爹娘昨天过去告知你,我哥和小青要成亲了,然后你特意去了趟隔壁镇吧。”
“没错,不行吗?”郭氏气急败坏地说。
原本,她昨天下午特意坐牛车过去隔壁镇,她要问问自己哥哥,怎么会这么轻易把小青嫁给小龙?小青那么优秀,嫁给别人不好吗?
谁知,郭彪和郭大有却告诉她,沈秋生这回出手大方,直接甩二十两银子作为聘礼,并把做麦芽糖和米花糖的方子给他们。而且沈秋生到时还包了他们那边的宴席,喜饼以及喜酒的费用。
郭氏差点没骂出声来,沈秋生这个逆子,居然干出这等事来。
也就是离得远,不然郭氏昨夜就直接跑回来了。郭氏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连早饭都没吃,便急匆匆回来了。
周氏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娘,郭家是小龙的老丈人家,也是你的娘家,这制糖方子给他们也没什么,你怎么会这么激动?”
郭氏立刻怒目相对,右手食指不客气地指着周氏,说道:“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是你在背后怂恿。你说说,你到底有何居心?”
被郭氏莫名其妙骂了一顿的周氏,感觉有些稀里糊涂,郭氏这是怎么了,情绪为何如此激动。
“这是怎么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刚刚去外头遛弯的沈老头,见郭氏剑拔弩张地看着周氏,忙问道。
郭氏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泣涕涟涟地说:“老头子,你可回来了,我告诉你,她们把那制糖的方子给了我哥。”
沈老头仿佛看傻子一样地看着郭氏,反问道:“这方子是老三的,他想给谁就给谁,有意见吗?”
这句话仿佛像是一根导火索,点燃了郭氏的愤怒,她厉声咆哮道:“好你个老三,原来那制糖方子真是你们弄出来的,是小荷整出来的,对不对?”
其实很久以前,她便怀疑过沈定柏和朱氏那么蠢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捣鼓麦芽糖呢?见沈小荷她们和周家又是弄粉条,又是弄卤味和烧烤,她便怀疑是沈小荷的点子。
不过碍于没有证据,加上她觉得沈小荷是孙辈,没理由不把这做糖的方子给说出来,更何况没多久沈定松又高中举人,于是她便没怎么想那回事了。
现在,郭氏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跳梁小丑,被他们给戏弄了,却不自知。
“沈小荷,你明明知道制糖,为什么只肯把这法子告诉你二叔,却不告诉我们。那一次,我带着你大伯娘和知文哥过去安水村讨方子,我气得脚都断了,你也不吱声,你说说,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郭氏一脸愤慨,别提有多气。
沈小荷见郭氏又提起这事儿,于是说道:“奶,你搞清楚点,你那腿不是被气断的,而是你自己用力踹门,生生给踹断的。”
郭氏又道:“要不是因为你们惹我生气,我会无缘无故踹门吗?我又不是傻子,我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
沈老头见郭氏又搞事情,开始“发病”了,于是说道:“他们把方子作为聘礼,送给郭家这事,我也是知道的,你就别在这里瞎胡闹了。”
“什么叫瞎胡闹?这方子他们当初只肯给老二,不肯给知文,也就罢了。如今,他们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便给了我哥他们,这还不过分吗?”郭氏质问道。
周氏还记得,昨天她告诉郭氏,小龙将要和小青成亲这事时,郭氏那惊诧的表情,还说“什么?小青竟然看上了小龙”之类的话。
现在,得知她们要把制糖方子给郭彪后,郭氏又开始急眼了,觉得她们不对,可真是够奇葩。
沈老头人老,但脑子还灵活,听到郭氏这般无理取闹,直接说道:“这东西既然是小荷弄出来的,她自然有权处理,你没有资格干涉。”
“再说了,就算把那制糖方子给你们了又如何?你肯动手干吗?知文和知礼肯动手去尝试吗?不,他们是连扫帚倒在地上也不会扶起来的人,又如何肯亲口手做这东西呢?”
“不是我夸大其词,就知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