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菊经过这事后,和徐麒的感情突发猛进,对待徐麒亦不像之前那样若即若离了。
而沈小荷几人,虽然恼怒郭氏和沈小梅等人的无耻,但想到她们最终还是没坏掉沈小菊的姻缘,因此生了几天气后,便没去想那件事了。
不过她们心里却打算着,从今往后,尽量不和大房那边来往。省得见了她们那恶心的样子,便膈应自己。
徐麒也算是因祸得福,没想到出了这么一遭事后,竟然和沈小菊感情升温,因此心情比以前好了不少。
至于原本面和心不和的徐世淳和徐世朴兄弟俩,先前还想着争当徐家的掌权人,自从知道他们家不过是裴炎的奴仆之后,心态立刻发生了变化。二人兄友弟恭,倒是亲热了不少。
而裴炎呢,仍然像过去一样,见了徐老太太还是称一句“姨奶奶”,但徐老太太却不敢受着,而是恭敬地尊称其为“公子”。
“公子,该喝药了。”玳瑁把熬好的药呈上去,放在了裴炎的书桌上。
裴炎看着这墨黑色的汤药,还未入口,喉腔之内便仿佛感受到了苦涩之味。
他打开书桌上的匣子,取出一枚蜜饯。将碗中的苦药一饮而尽后,便将蜜饯送入口中。很快,蜜饯的酸甜之味就掩盖了汤药的苦涩之气。
“公子,看你现在情况越来越好,估计开春后,便可以把身上的毒素彻底排清了。”玳瑁喜悦地说。
裴炎救了她全家十几口人,是她家的救命恩人。只要裴炎身体健康,便是她最大的期盼了。
“嗯,玳瑁,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裴炎感激地看向玳瑁。毕竟玳瑁为了照顾自己,不惜远离家人和未婚夫,这份恩情太大了。
当初他救下玳瑁全家,真的只是举手之劳的小事,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玳瑁在他身中剧毒之后,愿意以奴婢的身份随侍在他身边。
唉,也不知道京城那边的形势如何,娘现在的处境会不会很艰辛。
……
沈小菊和徐麒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三月初。朱氏和沈定柏夫妇俩,在这事定下来之后,变得格外高兴,毕竟女儿能找到好归宿,是天大的好事。
周氏作为一个正常人,说不羡慕是假的。她心里想着,要是小兰小荷姐妹俩将来也能嫁个家境良好的有心人,那最好不过了。
毕竟她是过来人,吃过贫穷的苦,明白若是嫁个稍微过得去的人家,那么至少可以少奋斗十几年。
沈小兰很敏感,见周氏为她们姐妹二人的未来而担忧,不禁说道:“娘,这有钱没钱都是嫁,只要对我好,家境条件不重要。再说了,哥哥现在也差不多到了娶亲的年纪,你就算要操心,也该先操心他呀。”
沈小龙却轻飘飘地说:“这事我更不急,我现在是学业为重,在没有取得功名之前,我不考虑儿女之事。”
既然儿子女儿都不想这么快婚嫁,因此周氏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把所有精力放在做米花糖和麦芽糖上。
毕竟这活儿虽然有些枯燥,但来钱快,对比种地什么的不知好了多少倍。
随着深冬的来临,这天气不仅没有变寒冷,反而因为连着七八日出太阳的缘故,变得温暖了不少。冬日暖阳甚是令人愉悦,沈小荷等人的心情也变得更加灿烂。
然而这天,镇子上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大早沈秋生便像往常一样,去了徐府做事,周氏和沈知华沈小龙则去了集市取货。
因为现在年关将至,麦芽糖和米花糖的需求量变大了不少,所以她们一下订了几百斤糯米,还有小麦等食材。
沈小荷姐妹几个和石头娘一起处理晾晒好的干糯米饭,她们需要用油把它们爆成米花。
然而,当她们正在忙碌的时候,隔壁院子突然传来了一声凄惨的哭声。没多久,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们家的院门猛地被人一脚踹开了。
三四个面相狰狞的男人手持大刀冲了进来,沈小荷看着那沾染着献血的尖刀,一下子蒙了。
这什么情况?难道这些歹徒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你们想干什么?”沈定柏原本坐在一旁剥花生,见突然闯进几个恶徒,立刻一瘸一拐站了起来。
“你们几个若是识相的话,就跟我走。”为首的恶徒看向沈小荷几人,“不然的话,我们直接杀了你们全家。”
“放肆,你们几个目无王法的恶徒,朗朗乾坤竟然敢……”沈定柏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为首的恶徒直接一脚飞了过去,沈定柏立刻摔了个狗吃屎,再也爬不起来。
石头偷偷从地上捡起一把柴刀,还没靠近几人,沈小荷便朝他使了个眼色,叫他别轻举妄动。
对方牛高马大,那几把刀上又都沾着血,很显然刚刚已经和别人动过手了。看他们面带戾气,一看就是长期打打杀杀的恶人,石头身单力薄,绝对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快点,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