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爹砍柴了?你别信口开河?”郭氏打死不认。
“是吗?那奶怎么会突然想起我爹这个孝顺的大傻子了呢?据我多年的观察发现,奶你就是把我爹当成了只能干活的牛,连坐下来喘口气你都会看不顺眼。你的眼中心中从来不曾有过我爹,为什么会在分家后迫不及待要见到我爹呢?”
沈小荷说完后,沈小菊又说:“爷,听说自从我们走了之后,你们家请了下人,专门洗衣做饭打猪草。我就想知道,你们为什么有钱请人做活,却没钱支付我爹的医药费呢?”
“以前的事,我真的不想再提了,因为没意思。现在我们准备和三叔三婶一家努力干活,过上好日子。爷,如果你真的还把我们当亲人,就别断了我们最后的一点念想吧。我们是俗人,没奶想的那么伟大,我们真的不准备一辈子为你们和大伯做牛做马,”
听沈小菊说完,沈老头子脸色越发憔悴了,想不到孩子们的态度居然会这么坚决。
郭氏却仍旧坐在地上干嚎着,口中还时不时崩几句现在最流行的粗言烂语。
“算了,回去吧。”沈老头子低声说。
沈定松一听,这怎么行呢?如果现在就走,那不就是白来一趟吗?当即,他立刻朝沈知文和沈知礼使眼色。
沈知文立刻说道:“爷和奶辛辛苦苦一辈子,到头来你们却一个个不听他们的话,还敢做出这种事来,实在是可气可恨呀。”
沈知礼忙附和:“就是,你们全都有违孝道,太不可取了。”
沈小荷头一歪,看向二人,“知文哥,知礼哥,那你告诉告诉我们,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奶满意呢?”
沈知文立刻说道:“你们当然应该马上磕头认错,并祈求奶和爷的原谅,然后老老实实地回沈家呀。”
沈小荷和沈小菊相视一笑,忍不住说道:“知文哥,你是觉得我们全部人脑子都不正常了吗?我们现在过得这么好,为什么要回去做牛做马呢?”
“你们胆敢背弃沈家,就是不孝。”沈知文据理力争。
“随便你们怎么说,反正我们是不会回去的,你如果不服,大可去找里正,看看他怎么说。”沈小荷继续道。
“好呀,你们居然一个两个都这么大逆不道了。你们不就是想把爷和奶一脚踢开,自己过好日子吗?我告诉你们,没门。之前不是说每年的赡养费二两吗?从现在开始,你们两家每年另外交二两银子上来,当作给奶和爷的补偿。”沈知礼又道。
沈小龙眉头一皱,反问道:“这每年两家交二两伙食费,就是四两了。若是再另外交二两银子的补偿费,那岂不是就八两了?爷和奶一年怎么会用得了这么多八两银子?”
“我管你,反正那是你们的事。”沈知礼继续道。
“没错,如果你们不肯回家,那就每年分别交四两银子上来。”郭氏吐了口唾沫,说道。
沈小荷呵呵一笑,“你们这简直就是逼我们去抢劫呀,还一家四两?要不这样子吧,大伯你们一家现在立刻搬出沈家,房子留给我们,以后爷和奶由我们招呼。你们家给我们四两银子,怎么样?”
沈知礼又哑巴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走,回家。”沈老头铁青着脸,吼道。
郭氏却继续躺在地上不起来,嘴边一直像念经一样喃喃自语。
“娘,你告诉我们做儿媳的,我们该怎么做你才满意?你是不是要把我们一家逼得无路可走,露宿街头才满意?”周氏问道。
“你就是烂心肝,一肚子坏水,你不要在我面前晃悠,我不想看到你。”郭氏不说她想干什么,也不肯起身。
周氏立刻来一句:“小龙,你立刻回花山村请里正。”
朱氏也道:“知华,你也一道去。”
“哐当”一声,从隔壁院子传出来,那是海碗砸在地上的声音。
沈小菊立刻反应过来,一边往外跑,一边喊:“娘,是爹在叫我们呢。”
沈老头恹恹地看了眼郭氏和沈定松父子三人,而后跟着沈小菊去了隔壁院子。
“爹,你怎么了?”沈小菊冲进去后,便紧张地问。
“小菊,是不是你奶她们来了?我刚刚听到了吵架声,一直喊你和知华,你们都没反应。啊……爹……”沈定柏激动地说着,见到沈老头子后,面色一怔。
“你最近还好吗?”沈老头子问道。
“好,我现在骨头长得好,大夫说恢复得不错。”沈定柏喃喃地说。
沈老头子的手在袖中停留了一会,然后掏出一两银子,“老二,是爹对不住你。”
沈定柏忙推回去,“不用了,爹,我现在现在过得很好,再加上有三弟三弟妹他们的照料,我的生活不成问题。倒是你,以后也不能省着了,该吃就吃该穿就穿,别亏待了自己呀。”
“还有,爹,我们搬来这里,和三弟妹没有关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