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娇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福雅郡主却突然起身,又风风火火的说道。
“不能在这继续呆着了,我得快回王府去,省得又闹出其他幺蛾子!”
讲完,福雅郡主直接转身离开。
她看起来好像有些着急,但陈芸娇知道,郡主这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呆着。
“您怎么不拦着点郡主呢,就这样回去,只怕又是会吵架。”
宝祀在旁边颇为不解的问道,陈芸娇淡定了许多,直接就说。
“不会的,她现在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就绝不会让自己身犯险境。”
讲完,又告诉宝祀:“父亲的生辰礼快到了,让你准备的东西可已妥当?”
“这次是要大操大办的,奴婢自然上心,您放心吧,绝无问题。”
宝祀回答的干脆果断,而福雅郡主早已风风火火离去。
她这次回去,肯定不会再像这次这般鲁莽,或许说话会迂回些许。
而陈芸娇刚才看着还挺放心的,可随后一想还是又写了些话,细心叮嘱。
“瞧您,总是心软,这不又开始叮嘱郡主了。”
宝祀在一旁感慨的说道,陈芸娇总是如此。
而陈芸娇却淡定许多:“多叮嘱一番总是没错,何况我也决定好了,那就帮一把舅母。”
此话一出,宝祀变得有些意外,没想到小姐居然真的做好了打算。
“您可得考虑好了,王妃的年纪可在那里摆着呢,若真有问题,那岂不是给了希望又随之覆灭,只怕会让王妃怨恨上您。”
宝祀说的当然有道理,陈芸娇也早就想到了这些,不过如今却也顾不上了。
“谁都不知以后会如何,所以做好眼下即可,最起码努力了也便不会后悔。”
说罢,陈芸娇最后一个字也已经写完,随后晾晒。
霜降就在此刻走来,手中也端着汤药:“又到了该喝药的时辰了。”
陈芸娇一听,便站起身来,直接接过。
最起码嗓子,在楚国来人之前肯定能够好透。
她现在已经非常期待!
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期待着楚国到来,可有人却如同死神降临一般格外排斥。
“国师大人明知我在这场博弈之中,已经占据了下风,若到时再出场,不就是将自己的脸面放在地上摩擦?!”
陆寒州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如今更是要面对着楚渊。
楚渊特意过来便是告知于他,过几日必须出席,务必保重。
而听到这番回答,看着陆寒州少有恼羞成怒的脸,他寝室仿佛也无任何波澜。
脸色依旧如平常那般冷漠无情,语气带有着冰冷的答道。
“在这皇城之中有多少人身不由己,难道还用我举例。如今六皇子,已为朝廷造成了不少的麻烦,更应及时止损,否则如何对得起天下人之养?”
陆寒州脸色本来带有着愤怒,但看着楚渊这神情,他已经恢复了清醒。
对啊,这可是楚渊,自己居然敢在他面前动怒,那可真是自讨苦吃楚
“殿下不日便要出使楚国,这次若是缺席,岂不让楚国觉得咱们没有任何诚意?”
从被钦定的驸马,到现在成了废物,而且还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陆寒州还真是经历了大起大落,寻常人若是如此,只怕都疯了。
不过他虽说没疯,但也是可怜,毕竟要真是疯了,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还能没那么残酷。
“我能说的便只有这么多,带到的也是陛下的意思,望六皇子自己权衡。”
楚渊不再多言语,讲完这话,便直接离开这晦气的地方。
“怎会变成如此这样……”
陆寒州喃喃自语的自问,他想不到为何会如此。
楚渊即将迎娶陈芸娇,这可是自己从前所定下的目标,如今被他所抢走。
而自己又沦为阶下囚,更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哈哈,让我变成如此,这样你们却想不受任何影响,这是可能的事吗?!”
陆寒州突然冷笑起来说这些话时,眼神之中更带有着癫狂,同时突然决绝的看向一旁的青玉簪子。
这是他从前束发所用的,可头上的头发如今早已凋零无几,不过才几日的功夫,便如同秃头老鸠一般。
他拿起这青玉簪子,触手生凉,让陆寒州仿佛清醒了几分,更知道自己做下了什么决定…
“没关系,你们虽不在地狱之中,可我却已置身于此,那我便亲手带你们下来!”
陆寒州的自说自话,楚渊并不清楚,不过也不屑知道。
他就算真做下什么决定,但也不过是垂死挣扎,不值一提。
这两天的功夫,也还真是快。
福雅郡主那边知道了陈芸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