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轲当然也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如今确实如此。
她讲到最后,更是担忧的望向福雅郡主:“您别太生气,娘娘那边还等着让您去安慰呢。”
“母妃向来讨厌这些货色,如今又多了一个,而且还是这样的身份,只怕我回去也是一通乱骂。”
福雅郡主冷笑一声,已经不难猜到会是怎么回事,而且随后更是望向陈芸娇。
“只怕我母妃还会责怪是我过来居住,所以让他们注意到了,才会有这样的心思。
福王妃这么多年来,无心去做其他之事,反而是在和府上的小妾争斗不休。
多年来,王妃未曾生下世子,就已经是她的心病。
尤其是福王,更想要个儿子,所以这才会广纳小妾。
只是这两年少了,或许是年纪大了,也认命了。
“你这好妹妹这么一去,只怕这王府会变得比以往更加热闹,不光是我母妃严肃以待,而那些小妾更是削尖了脑袋要针对。”
王府后院的女人只会团结起来,先一致对外,将这新来的威胁给抹杀。
“这些就与我无关了,自己选的路,跪着都要走完。”
陈芸娇却变得云淡风轻许多,讲完也冷冷笑了一下。
“不过我未曾想到,连陈芸雪都会变得如此颓废,她从前最是眼高于顶,必须要婚配适龄的王侯将相……”
陈芸娇讲到最后,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福雅郡主更是清楚,所以笑着说道:“那不还是因为已入穷巷,没有好办法了。”
兔子急了都还咬人呢,尤其是她们,眼睁睁的看着权力离她们而去,那当然是得无所不用其极。
“现在或许还定不下,只要我父亲不答应,皇后自然也不好强求。”
陈芸娇又想了另一种可能,就是不知,陈远这次会怎么选?
“你父亲最是利益至上,若是能给他带来好处,那他何乐而不为?哪怕受外人议论,那又如何?”
福雅郡主直接就开口回答,这种例子更是屡见不鲜。
陈芸娇望了一下外面:“外面已经冰天雪地,只怕有些人心中却骄阳似火,”
云氏只怕正偷着乐呢,不仅孩子可以保住,还多了一位贵婿。
福王,那可是朝廷之中最为尊贵的王爷。
而陈芸雪,虽为自己庶妹,但一旦若真成功出嫁,那可就翻身一跃成了庶舅母。
“到时你是叫妹妹,还是叫舅母?”
福雅郡主也已经开口打趣,两人居然想到了一起。
萍轲却略带担忧的说:“咱们还是快快回去吧,王妃如今正在发火,您回去劝劝也能好些。”
“我是真不愿回去看我母妃那张怨妇脸,不过却也没办法。”
福雅郡主只能像认命一般的,叹口气,看向陈芸娇。
恰巧就在此刻,雪球叽叽喳喳的从雪夜飞来。
“行了,你有人陪伴了,那我就先走了,或许今日不会回来,你就别等我了。”
福雅郡主又笑着说道,她这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陈芸娇倒挺冷静,她得想想接下来的步数,所以福雅郡主走了倒也清静些。
郡主走的匆匆,陈芸娇也赶紧看了信件。
“想你。”
内容极短,就只有这两个字。
陈芸娇看完,心中变得有些无语,更是嘟囔了一句。
“这人,倒是越发的不正经了。”
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没想到就是如此。
不过这也能证明,楚渊或许已经知道这些事情,但肯定无所畏惧。
在他眼中,这些跳梁小丑如同小虾米一般,不值一提。
宝祀亲自去送郡主的,回来后变得感伤了些。
“奴婢真没想到,云姨娘居然会这样的恶心我们。”
“你若这样讲,那可就是抬举自己了。她是在为自己谋算,而非为了报复我们。”
陈芸娇淡定的开口回答,宝祀一想,还真是这样。
而陈芸娇也起身,拿起针线篓子,寻了一小块锦布。
“还真是稀奇,您有一日,都会主动的做针线活呢。”
宝祀看的惊讶,要知道,她家小姐最为讨厌的可就是针线活。
“好了,去帮我拿一把红豆。”
宝祀听的可是更稀奇了,虽不懂大小姐为何如此,但乖乖听话。
等到红豆拿来,宝祀这才好奇的问道:“您突然要红豆做什么?”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陈芸娇笑着开口答道,她说完还细心挑选这把豆子。
青葱般的手指,点缀在红豆之上,映的手指显得更白。
宝祀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不禁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