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嬷嬷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毕竟此事事关重大,一旦传出,那可全盘皆输。
“大夫莫要忘记了刚才所说的话,奴婢这可是为了您好。”
“嬷嬷所讲的是什么?在下并不清楚。”
只见大夫疑惑地忘了下刚才迈出来的门槛,纳闷的说道。
他这回答可谓炉火纯青,可没办法,给这些后院妇人看病,最先要做的就是口风严谨。
陈嬷嬷这才算是放心,对着他行了个礼后,这才离开。
而陈芸雪喝下了汤药后,已经沉沉的睡去。
云氏在这一大早的,更是头痛不已。
她当然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眼下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姨娘,人已经送走了。”陈嬷嬷回来道。
云氏深吸一口气:“没用的废物,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此事太过蹊跷,就只有几人知道二小姐怀有身孕之事,还都是身边最为亲近之人,可如今突然遭此毒手,莫非……”
陈嬷嬷小声的答道,说话的同时更是瞧了一眼陈芸雪,脸上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云氏哪能不明白这些,可如今就算真的追究,也已经无用。
她脸色也变得难看几分,但陈嬷嬷却不得不继续讲。
“如今咱们要清楚的是,究竟是大小姐所为,还是……”
六皇子!
陈嬷嬷话虽然没有讲明,可云氏哪里能不清楚她的画外之音。
“她哪里有如此厉害的本事,此事只有你我大夫和雪儿,还有六皇子知道。”
云氏冷笑了一声,这几个人里面又有谁会犯蠢,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给陈芸娇。
眼下看来,那可能便只有一个了。
所以云氏说着,也就站起身来:“当时六皇子对咱们还有些利用的余地,自然格外体贴入微,更巴不得和侯府攀亲,可惜如今他落魄了,侯府未曾帮上忙,想来更是心寒。”
“但就算如此,为何要对二小姐下手。”
陈嬷嬷最想不明白的,便是这个了。
云氏又哪里会清楚,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了,居然要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下手。
哪怕他跟陈芸雪并没有多少情谊,可孩子又碍了他什么?
“此事绝不能声张,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你记住了。”
云氏答道,虽说答非所问,但也提醒了陈嬷嬷。
陈嬷嬷觉得憋屈,可却清楚只能如此,所以只好点头。
“是,奴婢明白,但只怕二小姐无法接受此事,回头还有的闹呢。”
“如此不当心,必须得长个记性,只有如此之后才能避免犯下大错。”
云氏又哪能不心痛,失去了这样好的一张王牌,可却只能这样回答。
但在说完后,还是难免愤愤不平的道。
“这孩子若是个男孩,那可就是六皇子的庶长子……地位之尊贵,最起码在六皇子府,那是其他庶出无法比拟的。”
云氏这话刚一说出,陈嬷嬷一愣,但随即心领神会。
云氏同样也是如此,诧异的望向陈嬷嬷。
两人都参透了这其中的关窍,陆寒州这点算计,终究还是被猜到了。
而陈芸娇可就没工夫管这些了,这站了一上午的规矩,当真是累得慌。
“如此看来,奴婢真是可怜皇宫中的那些娘娘们,这样的战规矩,那可是常态呢。”
终于得以休息,宝祀赶紧松了口气,待到刘嬷嬷走后,就赶紧过来扶着陈芸娇。
而陈芸娇却道:“仔细着你说的话,莫要忘记这是在哪。”
旁边还有好些人,宝祀也实在太过大胆。
霜降也有些无奈,宝祀唯一的毛病,便也是这个了。
而宝祀终于也是后知后觉,但却只能心虚一笑,不敢再多说什么。
不过其他的那两位倒没空管这边,她们自己都应顾不暇呢。
反倒是陈芸茉,居然舍近求远,特意跑到了陈芸娇歇脚的地方过来。
陈芸娇道:“四妹妹感觉如何?”
“吃惯了苦头,这些便不算什么。”
陈芸茉云淡风轻地答道,而陈芸娇又看了一下其他两个。
她们确实也有些累,但不至于真的承受不住。
“乡下庄子磨人,苦了几位妹妹。”
陈芸娇答了一句,而陈芸茉却突然一问。
“大姐姐可知道我是废了多少功夫,才能今日走到这里的?”
她当然知道,要躲过他人的算计,在那里苟活于世,又卑微的填饱肚子,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陈芸娇却不能说出,只是道:“那些苦日子终究过去了,四妹以后定会一帆风顺。”
这番回答一经说出,陈芸茉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