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说这些也没用,陈芸娇识破了这些阴谋,更不可能会为侯府再去贡献什么。
“行了,咱们也别再说了,还是继续看账本吧。”
陈芸娇淡定的开口回答道,可是老夫人在听到这个结果后,却沉默了许久。
贺嬷嬷看的也很是无奈,终于沉默过后打破了平静。
“大小姐如此这样,只怕是对侯爷早就伤透了心,咱们也没办法再去缓和。”
老夫人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可听得却格外心烦意乱。
“本以为从中好好说和一下再制造些机会,或许这孩子也不会那样怨恨他,但没想到果真是最坏的结果。”
老夫人这次更多的目的则是试探,但没想到,陈芸娇果真是讨厌极了陈远。
或许若不是自己在,陈芸娇早就已经想办法逃离了侯府。
贺嬷嬷哪能不知这些,可看着老夫人如此伤心,她也不是滋味,只能劝说。
“您就莫要再胡思乱想了,这天底下的事情大多难以两全,侯爷被这样对待,那也是他种下的恶果,让咱们欣慰的是,大小姐的心和咱们一直都是近的。”
“是啊,如今木已成舟,说得再多也无用,还好这孩子向来是孝顺我的。”
老夫人如今只剩下了这点欣慰,而看到陈芸娇如此绝望,对父亲更是失望至极。
一点都不难猜,想到这些年来自己在外养病,陈芸娇这日子过得多么艰辛。
她说到最后,都变得感慨了几分,又继续讲道。
“我现在真想尽快找到这孩子,随后将她拥入怀中,好好的安慰一番,告诉她,就算被天下人不喜,也还有我这位祖母。”
老夫人说到伤心处,更是落泪。
贺嬷嬷连忙递上帕子:“您也是的,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您非要试探一番,如今更是伤心。”
而在说完这话后,老夫人目光随即看到这极为好用的帕子。
“这也是阿娇亲自做给我的,她特意试过了好多布料,觉得这个用来做帕子是最好的,所以给我做了好些。”
“您可别再掉金豆子了,否则大小姐知道了也是伤心。”
贺嬷嬷只能劝说一句,而老夫人则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是自己平静下来,而后仿佛也像认命了般:“试过之后才可心死,如此一来也断了我所有的念想,以后就不会再动这些心思。”
但说完,老夫人想到另一件事,立马皱眉。
“不过就是不知我这样做,这孩子若是生气了,又该如何是好。”
“大小姐一定不会的,如今只怕是深思熟虑着该怎么和您促膝长谈呢?让您断了这些念想,同时还得不让您失落。”
一旁的贺嬷嬷只能尽力劝说,但她所说的还真不假。
陈芸娇独自待在那里,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就连账本都已经无心去看。
“大小姐,您已经在这里出神好一会了,究竟什么事情让您如此困惑。”
宝祀本就藏不住什么心事,看陈芸娇这样,她更是着急,连忙便开口说道。
陈芸娇听着,直接答道:“祖母的心思,我现在已经窥探到了,但我又该如何和她说清楚呢。”
她怕自己这一切表明的太过明显,老夫人会伤心。
老夫人这个年纪,自然希望儿孙环绕膝下,家中也和睦。
可陈芸娇深知,这两世的仇恨根本难以化解。
她前世落得那样的惨状,陈远便是最开始的罪魁祸首。
他若不对自己那样的冷漠,这些人也不敢蹬鼻子上脸,胃口越来越大……
但和老夫人说这些肯定是行不通的,陈芸娇正因此而心烦意乱。
“奴婢制些安神汤来吧,您喝过之后好好休息一下,将这些事情暂且忘在一边。”
霜降一直站在一旁,未曾开口说话,也将陈芸娇的烦心看在眼中。
如今却也不得不说一句,不然只怕陈芸娇继续想下去,只会越来越烦,她们必须阻止。
陈芸娇当然也知道,这些事情如同一团乱麻一般,自己越想越乱。
于是在听完后,便果断的点头,而后就讲。
“嗯,去吧。”
说罢,突然又道:“正好我也有些乏了,你们全都出去吧,等下安神汤好了再来。”
陈芸娇道,这很明显是想将自己关起来,不再去理会外面的烦心事。
宝祀和霜降当然不再说什么,直接答应了,而后离开将地方留给陈芸娇。
不多时,这安神汤好了,由霜降一人端了进来。
宝祀怕自己会说错话,让大小姐更加心烦意乱,于是躲在了一边。
“大小姐,安神汤已经好了,您喝下便休息吧。”
陈芸娇正在那里假寐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