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娇只得离开,她这次在走时,从云氏身边路过,但两人谁都未曾再说话。
云氏在陈芸娇走远了后,才看了一眼她的身影。
可还没来得及在心中思绪就听到旁边响起了脚步声,而后刚才那位嬷嬷直接说道。
“刘姨娘辞遭遇,只怕乃为人祸,老夫人下令彻查,还请无关人等离开!”
“是,妾身知道了,若有需配合之处,一定义不容辞。”
云氏连忙开口回答道,还是往常那样的进退有礼。
陈芸雪在得知这个事情后,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她觉得眼下不论是什么事情。都在他们的运筹帷幄之中。
“那个贱人的孩子,挡了弟弟的道,就应该解决掉,真是老天爷都在帮我们啊。”
不过说着,陈芸雪突然有了个疑惑,立马问道。
“可为何父亲好像深受刺激,将自己关了起来,在佛堂面前傻坐着?”
“那个孩子有问题,你父亲这一生被保护的极好,哪里见过那样的东西。”
云氏格外从容的说道,在讲完后目光变得犀利几分,又问。
“让你喝的那些药,可有一直续着?”
“请娘亲放心,女儿一直都听从您的吩咐,绝不敢断盾,只盼得能早日有好消息。”
陈芸雪闻言,先是有点点害羞,不过很快便回答道。
云氏倒显得淡定极了,到底见过大风大浪,且一直都在这种龌龊的争斗中赢得利益。
她压根就不在乎什么脸面和屈辱,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即可。
“听话就好,以后你的荣华富贵便会稳妥。”
陈芸雪听到这个回答,心中却有了思绪,真的会如此吗?
陈芸娇今日思绪万千,只怕是不能有个好消息了。
心头有着许多的事情,但却理不出个思绪。
“小姐,您最近可是总休息不好呢,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第二日,宝祀为陈芸娇上妆时,疑惑的开口问道。
陈芸娇看着自己眼下的黑眼圈,倒是越发明显了。
她倒显得格外平静:“府中琐碎的事情这样多,肯定心中也多些忧虑,不过你不必担心?”
“瞧您总是说的云淡风轻,但奴婢怎会不知,肯定是因为刘姨娘的事情。”
宝祀颇为心疼的开口回答道,但这次,她还真是想错了。
陈芸娇这次更多的则是为情所困,真不知道楚渊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回想起两人初见面时,陈芸娇那副丑样子,真是丑的惊天动地。
楚渊肯定是印象深刻,但如今居然还能说出那番话。
“您思绪又放空了,肯定又是在想那些事情。”
宝祀紧接着又长叹一口气,因为陈芸娇并没理会自己,反倒是出神地在那呆望着镜子。
陈芸娇抬头一望,发现宝祀这故作感慨的样子,倒也可爱的厉害。
“看来我如今多了个管事婆呢,有着你在,或许我都会收敛许多。”
“这是自然,奴婢一定要为小姐分忧解难,以后争取什么事情都管着!”
宝祀笑着开口回答道,但很快这片宁静,便被人打破。
云氏真是半刻不得闲,不放过任何机会来稳固自己的荣宠。
而她的荣宠,总是踩踏着别人的一生。
一旦云氏成功,那么对方此生再无翻身的可能。
“小姐,不好了,那边又出大事了!”
霜降急匆匆的赶来,刚一进来,便连忙开口说道。
宝祀一听,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
“可是和小姐有关系?”
“刘姨娘出了大事,被侯爷查出是吃了药怀的孩子,使得孩子成为怪胎!”
霜降连忙讲出经过,不过这话一出全场的人都已明了。
宝祀立马就说:“看来有些人还真是不安分呢…”
云氏这才老实了几天,居然又犯起了老毛病。
陈芸娇也觉得意外,没想到她居然会如此紧追不舍。
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得过去瞧瞧,可别让刘姨娘吃大亏。
她们匆匆赶来,刘姨娘已经跪在那里,陈远则是脸色铁青的坐在主位上。
云氏并没有在此处,她这次倒是躲得极远。
“正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顷刻之间就让全都知道了!”
陈远一看,陈芸娇也过来了,但不敢当面对她发作,只能用借机冲刘姨娘吼道。
刘姨娘往日里娇滴滴的,遇到事情直至哭泣,可这次却心如死灰。
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就跪在那里,哪怕听着陈远的斥责,但也没有任何反应。
“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