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吧,朋友们。”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夜色,直击人心。
“右侧的这些山石,宛如自然雕琢的屏障,为我们提供了绝佳的掩护。”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托特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们真的要在这里等待吗?不继续靠近些吗?”他的问题中透露出对新计划的谨慎考量。
吕墨菲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微笑,随即开始细致地部署。
“托特,你随我来,我们需要利用这条隐蔽的沟壑作为我们的前线阵地。至于奥利尔,你对此地了如指掌,是否还记得那些房间的布局?特别是那些能够窥视屋内动静的格子窗,它们的位置你还记得吗?”
奥利尔的目光在夜色中闪烁,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我想,那些靠近右侧的格子窗,应当是属于厨房的,那里的灯光总是最晚熄灭,透露着生活的烟火气。”
“那么,再往那边,那扇格外明亮的窗户呢?它背后的房间,你又知道多少?”吕墨菲的目光顺着奥利尔的指引,移向了另一扇透出柔和光亮的窗户。
奥利尔沉吟片刻,脑海中浮现出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那扇窗,毫无疑问,是饭厅的象征。每当夜晚降临,那里总是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但现在,它似乎成了我们行动的关键所在。”
吕墨菲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很好,奥利尔,你的记忆是我们最大的财富。现在,我需要你利用这份熟悉,悄悄接近,观察屋内的情形,但切记,不可暴露我们的行踪,我们要做到无声无息,如同夜色中的幽灵。”
奥利尔点了点头,身形一动,便如同融入了夜色之中,轻盈而无声。
他沿着小径缓缓前行,最终在一堵斑驳的矮墙后找到了最佳的观察位置。
这堵矮墙,虽不起眼,却巧妙地隐藏在一片杂草丛生、果实稀疏的果木林中,为他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借着月光的微弱光芒与周围阴影的掩护,奥利尔缓缓站起身,将视线投向了那扇未挂窗帘的窗户。
屋内的一切,如同画卷般缓缓展开在他面前:杰克爵士与斯科奇相对而坐,两张面孔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既真实又虚幻。
他们面前的咖啡散发着袅袅热气,与空气中弥漫的雪茄烟雾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
斯科奇的声音高昂而兴奋,似乎正讲述着某个引人入胜的故事,而杰克爵士的脸色却显得异常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与不安。
或许,是他即将踏上的孤独旅程,那片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沼地,正悄悄侵蚀着他的心灵。
正当奥利尔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这一切时,变故突生。
斯科奇猛地站起身,椅子与地面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他匆匆离开了房间,留下杰克爵士一人独自品味着杯中的苦涩。
奥利尔注意到,杰克爵士在斯科奇离开后,又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随后便向后靠在椅背上,任由雪茄的烟雾在面前缭绕,似乎在借此逃避即将到来的挑战。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声响吸引了奥利尔的注意。
那是门轴转动的吱咯声,紧接着是皮鞋踏在石子路上发出的清脆声响。
奥利尔的目光紧随着那脚步声,只见它穿过果木林,最终停在了不远处的一所小房前。
生物学家斯科奇取出钥匙,轻轻插入锁孔,转动间,门悄然开启。
他消失在门后,紧接着,一阵奇异的扭打声从屋内传来,短暂而急促,让人不禁心生疑虑。
一分钟后,扭打声戛然而止,斯科奇再次出现在门口,锁上房门,钥匙在锁孔中轻轻旋转,发出细微而坚定的声响。
他沿着原路返回,步伐依旧稳健,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奥利尔轻手轻脚地穿梭于朦胧的月色与渐渐浓郁的雾气之间,他的心跳与周遭的宁静形成鲜明对比。
他亲眼目睹了那位神秘女士的缺席,心中暗自揣摩着这背后的种种可能,随后,他悄无声息地折返,回到了焦急等待的伙伴们身边,眼中闪烁着传递信息的急切光芒。
“奥利尔,你是说……那位优雅的女士并未如我们所料,出现在预定的场景之中吗?”吕墨菲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疑惑,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焦虑,仿佛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他精心布局的每一步棋。
奥利尔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是的,吕墨菲先生,我仔细查探过了,她的身影并未出现在任何一间透出灯光的房间之外,厨房的门也已悄然关闭,留下的只有空荡荡的回响和逐渐弥漫的谜团。”
吕墨菲闻言,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胸前,目光穿过层层雾气,仿佛试图穿透这无形的屏障,直视到那个被隐藏起来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