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尽皆知。”
楚诚坐回我妻先生对面,直截了当地陈述了自己的观点。
而我妻先生,这位看似漠不关心的父亲,听到楚诚最后的话,身体微颤,低沉无力地说:
“你想怎么做,我没有意见。
如果你背景深厚,就带走由乃吧。她……当然是我女儿,但她不能再与她母亲同住一个屋檐下。”
“由乃我会带走,她以后住在学校宿舍。
请按时将生活费汇入卡中,当然,你可以随时与由乃联系。”
面对完全“放弃抵抗”的我妻先生,楚诚简洁地宣布了“处置决定”,然后瞥了一眼在笼中闷吼,用脚踹笼子的我妻夫人,冷漠地建议:
“我觉得你妻子需要心理咨询师或精神科医师,实在不行就直接送精神病院。
你家变成这样,与你不关心家人,何时都保持沉默有很大关系,别以为沉默就能置身事外。”
“……”
被比自己年轻一半的高中生训斥,我妻先生终于忍不住想要反驳,然而,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低下头。
他在反省吗?多少有些吧。看他疲惫不堪的模样,显然不会立刻认真反省自己的错误。
但这与楚诚何干?楚诚只想拯救由乃。
尽管由乃此刻渴望父爱和母爱,但要改变两个成年人的想法太难,尤其是他们自己不愿改变时。
失去亲情固然痛苦,但世间无过不去的坎,由乃可用爱情、友情填补内心的空缺,静待时间冲淡一切。
或许几年、十几年、几十年后,那份亲情会失而复得。
那时,由乃或许已与所爱之人组建家庭,拥有新的亲人
在遥远的异界,楚诚深知我妻由乃所追求的力量,也洞悉那些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触及的幻境。由乃或许尚未准备好离开,但他决定引领她走向新的天地。
人与人之间的纽带,与彼此间的距离息息相关。即使曾是最亲密的人,长久的隔阂也会使情感淡化,多数人皆如此。即便由乃是执着之人,她也能在父母真心悔过后,再次欢笑重逢。
然而此刻,由乃固执地停留,期待父母瞬间的转变,只会徒增伤悲,绝非明智之举。“由乃,你听见我和你父亲的谈话了吧?
先随我们离开吧。你有朋友,有我们,就算身处异域也不会孤单。等你父亲安排妥当,他会来学院看望你的。”
“由、由乃……抱歉,你先随他们走吧,一切我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