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止不再多言,只是看着姜幸的背影,眼神略带戾气,她本不应该知道这些。
边止也如姜幸所愿,没有再找她,笈礼就是在这个时候到来。
姜幸的笈礼极其浩大,她没有母妃,是皇祖母托着病体走到她身边替她绾发。
“皇祖母。”
布满皱纹手轻轻绾起姜幸的头发,从此姜幸就是大姑娘了。
瞧着镜子里的姜幸,皇祖母慈爱的擦着她的眼泪。
“怎么哭了,笈礼的大日子,不能哭。”
姜幸低声应答。
公主笈礼都是由礼部操办,皇帝对此事又格外上心。
所以姜幸的笈礼比姜娇有之过而不及,从皇宫一路到自己的府邸,折腾一整天,直到晚上,才歇息下来。
“公主累了,奴婢伺候公主沐浴。”
姜幸点头,脸上疲惫难掩,听到柳絮关上门,姜幸闭着眼,准备睡觉。
门吱呀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明显,姜幸睁开眼,微微起身,柔声说道。
“柳絮,这里不用你伺候,去休息吧。”
没有人应答,姜幸仔细听着脚步声,猜到是谁,面色沉下来。
“督主好兴致,半夜还想着来见本宫!”
一声轻笑让空气微微流动,“公主今日笈礼,本督自是要来看看。”
姜幸躺回去,“督主看也看了,回去吧。”
边止坐下来,靠在床沿,缠着姜幸的头发,一圈又一圈,适应黑暗的眼睛,此刻也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姜幸恼了,抬手,‘啪’的一声。
边止轻笑,收回手。
“公主就不想看看臣为公主准备了什么礼物。”
姜幸扯着被子,缩到里面去,一副不想与边止交流的模样。
四周寂静,半晌没人说话。
“公主认为此番举动对臣公平吗?”
突如其来的示弱让姜幸反应不过来,他这是怎么回事。
头微微偏过来,“督主此话何意?”
黑夜里边止的嘴角上扬,苍狼的话本子还是有些用的。
“公主只听长公主说的话,还不许臣解释,公主说说看,公主这般,是不是有失偏颇?”
知道姜幸的心结在哪,边止主动提着。
姜幸抿嘴,脸上浮现一丝纠结,良久才小心翼翼问。
“你,有没有利用本宫?”
这话让边止沉默,他从未利用公主,可他不能说。
姜幸脸上那些许期待全部破灭,她忐忑纠结了那么久,犹豫那么久,结果告诉她长公主的话是对的!
枕头猛地丢过去,神情似委屈,“边止,本宫问你,你同本宫说的话,教给本宫的一切,都是利用吗!”
边止抬手将枕头放到床上,好似叹息般说道,“公主,臣自是为你好。”
姜幸更是不能理解,凑近,声音极近哀求,“那你为何利用本宫,你为何不能明明白白告诉本宫!”
边止抬手,轻轻擦拭姜幸脸上的泪水,眼里带着怜惜。
“公主,臣不能说。”
姜幸脸色一滞,极近颤抖问道,“你利用本宫,父皇他知不知道?”
话里小心翼翼的期许让边止沉默,他抬手,嗓音是难得的温柔。
“皇上他不知,是臣哄骗公主去争夺财库,是臣骗皇上,公主主动想夺权。”
“你这是欺君!”
姜幸的眼泪大滴大滴落下,像是信了。
边止轻笑一声,“那公主可要去告臣?”
姜幸又缩回自己的角落,闭着眼,似乎这样今天听见的话都能作废。
也不知道边止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柳絮来唤她起身的时候,没有听见熟悉的声音。
“公主,这只玉钗奴婢从未见过,奴婢收到匣子去。”
姜幸微愣,随即点头。
“藏暗格里去。”
柳絮点头。
梳妆完毕后,魏清儒上前询问。
“公主,督主在门外,是否让他进来?”
姜幸沉默,点头,“让他进来吧。”
魏清儒脸上笑意淡些,“好。”
姜幸坐在上位,边止站着,“公主今日去不去东厂?”
“本宫说过,此后不会去东厂,督主不必日日来催。”
姜幸微沉着脸,一字一句说道。
边止瞥着魏清儒脸上的笑意,冷声,“公主,就算不去,也不能忘了学,臣已经将人带进来,公主不待见臣,臣先离开。”
说完不带一丝犹豫离开,这般利索的模样让姜幸微微发愣。
边止果真如他所说没有再来,可教导她的一批接着一批。
虽然是领居,姜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