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幸脸上的怒火极大满足沈御时被恐惧而变形的扭曲心理,他丝毫忘记自己命不久矣。
“别叫我!我恶心透了你,恬不知耻地喊着我时哥哥,还哭求我娶你,你一个瞎子也有脸求我娶你,做我的暖房丫鬟我都嫌恶心,要不是这件事被皇上知道,你以为我会娶你,别做梦!”
沈御时瞪大眼睛,似是不敢相信,他听见姜幸如泣血般,一字一句说道。
“本宫没有求你娶我!”
温热的鲜血滴在手上,她不知道刀捅在沈御时哪里,但她知道,沈御时死了。
姜幸微微颤抖。
她第一次杀人,杀了她一直想嫁的人。
边止的眼底划过诧异,脸色一沉,将手中弓弩丢给苍狼,抬步走过去。
看见姜幸满脸泪痕,安慰的话变了一个调。
公主可死心了?”
姜幸偏过头,狼狈的擦着眼泪。
边止的视线从姜幸脸上,落到手上。
白皙的手握着的是他当初送给她防身的短刀。
手指微蜷,肮脏的血流入其中,边止无端升起不虞。
瞧着姜幸哭声不止,边止心脏刺痛,眉眼却呈现不耐,话语刻薄。
“公主金枝玉叶,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真是可笑。”
姜幸猛地回头,好似受了刺激,以往的乖巧一扫而尽,话语尖锐,神色也极近疯癫。
“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督主很开心?”
不知何时蹭到的血迹落在她眼下,像极血泪,边止下意识抬手擦拭。
“本督只是可怜皇上,养出一个只拘于情爱的公主。”
姜幸用力拍开边止落在她脸上的手,脸上神色像边止是她仇人。
边止抬眼瞧着满脸泪痕的姜幸,脸色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