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你这混蛋盯哪儿呢?”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恨不得把眼珠子镶人家身上似的!”
“还不快滚回来!”
许大茂仍旧恋恋不舍地盯着秦淮茹的背影
那眼神,简直像是要把她背影刻进心里。
突地,身后传来一声怒喝,如雷鸣般炸响。
娄晓娥在屋内一听到许大茂那不成调的口哨声,立刻火急火燎地冲了出来。
一见此景,她心中怒火瞬间燎原
这混蛋夜不归宿也就罢了,如今在院子里竟还如此放肆!
“嚷嚷什么?”
“也不怕邻里笑话,还说是大户人家的姑娘,简直就是个泼妇行径!”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被你这种货色骗!”
许大茂万般无奈,视线勉强从秦淮茹身上剥离,转头对上娄晓娥,心中更是火冒三丈。
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给自己找茬,动辄就耍她那大小姐脾气。这
些,许大茂都忍了!
可他不能忍的是,结婚都大半年了,她的肚子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娶个媳妇,难道是为了绝后不成?
“混蛋,姑奶奶才是被骗的那个!”
“昨晚上你到底去哪儿鬼混了?”
“又跟哪个妖精缠绵去了?”
结婚前,娄晓娥温婉贤淑,确有大家闺秀之风。
如今,却被许大茂硬生生逼成了个泼妇模样。
“什么鬼混!”
“厂子里领导大半夜要看电影,老子放了一宿的电影”
“你不关心也就算了,还一上来就一顿臭骂,真是大清早的就让人心烦!”
许大茂在轧钢厂干放映员,勉强算是个文艺工作者,平时工作倒也清闲自在。
只是,厂里领导或客户想看电影,无论多晚,许大茂都得赶回去放映。
至于昨晚,
娄晓娥还真是冤枉了许大茂。
临近年关,厂长为了提升厂子效益,宴请客户,又是设宴又是放电影的。
许大茂一连放了三场电影
忙到半夜才歇。
厂长和客户都乘车离去,许大茂只能在放映室里凑合了一夜。
“行行行,你是大英雄,就你那点微薄的薪水,养得起谁啊?”
娄晓娥不屑地嘀咕道。
她家虽已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娄家靠着私藏的财产,依旧过得比大多数人滋润。
娄晓娥作为娄家唯一的掌上明珠,
自然看不上许大茂那每月不到二十块的微薄收入。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啰嗦两句就够了”
“大清早的,别逼着老子动手教训你。”
许大茂此刻饥肠辘辘,困意缠身,哪还有闲心跟娄晓娥扯皮。
“只有没出息的男人才会对女人动手。”
娄晓娥目光如炬,直视许大茂,毫无惧色。
他们之间的争斗,历来都是互有胜负,谁也别想轻易占到便宜。
“娥子,刚走过去那女的谁啊?”
“是不是后院哪家的亲戚?”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许大茂瞬间换上一副嘴脸,嬉笑着向娄晓娥打听。
“你问这么详细干嘛?”
“是不是又打算打什么歪主意?”
娄晓娥眼神凌厉,警告道:“我可得提醒你,那姑娘可不是单身,她是前院贾东旭的对象,现在暂住在我们后院李老爷子的屋里。”
“哦,原来那就是贾东旭的对象啊。”
许大茂恍然大悟,他之前确实听人提过一嘴
说贾东旭从乡下找了个对象,但他并未太过在意。
一个乡下来的丫头,他许大茂可看不上眼。
再说,贾东旭那种货色,也只配找个乡下的媳妇。
“没想到贾东旭这孙子走了狗屎运”
“哼,不行,老子也得尝尝鲜,不能让他独占了这便宜。”
许大茂心中暗自嘀咕。
“你刚刚说什么?”
娄晓娥瞪着许大茂,虽然没听清他嘀咕什么
但从他的眼神就能看出,他肯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说什么了?”
“我只是好奇,贾东旭的对象怎么会住在李老头家里?”
许大茂故作疑惑,“他们俩是亲戚吗?”
自打他住进这个院子,就知道李老头孤身一人,无儿无女
也从没见过他有什么亲戚来访,简直就是个孤家寡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昨天晚上你没回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