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大爷来了!”
“壹大爷!”
“壹大爷,您终于来了,快请进,瞧瞧这乱摊子。”
易中海一踏入后院,四周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问候声。
人群自发地为他让开一条道路。
这一细微之处,
足以彰显易中海在四合院中的无上地位。
反观跟在他身后的阎埠贵,同样是院中的管事大爷,却无人问津。
两者地位云泥之别。
“中海啊,你得给我这老太婆做主啊!”
坐在门槛上的聋老太太,一见易中海的身影,仿佛回光返照般,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把旁边的娄晓娥都吓得一个趔趄。
这老太太,刚才还一副虚弱样,原来是装的!
“老太太,您放心,有我在,谁也不敢动您一根毫毛。”
“是谁动的手?”
易中海眯缝着眼,环视四周,阴沉的脸色不怒自威,整个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无人敢当出头鸟,指认李致远,谁也不想趟这浑水。
“是他,就是他!”
聋老太太虽听不见,但也能猜出易中海在问什么,她颤巍巍地抬起手,直指李致远。
“李,李老爷子???”
易中海这才注意到人群中那个弓着身子、毫不起眼的李致远,一时之间,他竟有些愣怔。
来后院的路上,他把所有住户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却始终猜不出,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刘海中?
还是他家的三个小子?
许大茂?
这几个人易中海都想过,唯独没有想过会是李致远。
一个七十岁的老人,
前段时间走路都费劲,已经卧床一两个月了。
昨天是听说出去溜达了一圈,
还去了趟厂里。
关于活神仙、老神医的传言他也有所耳闻,但并未深究。
他也只是觉得老头马上就要不行了,现在只是回光返照之状。
“孙子,人是我打的,你想怎么着?”
李致远声音苍老,
听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一般。
“这……。”
易中海闻言,一时语塞,仿佛喉咙被无形之手扼住,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他身上的霸气瞬间消散,如同烈日下的晨雾,被无情地蒸发。
无奈,无奈至极!
对方轻描淡写一句“孙子”,便让他所有的锋芒都收敛了起来。
论年纪,他确实得恭敬地称对方一声“爷爷”,这无法辩驳的事实,让他如鲠在喉。
易中海的脸上写满了为难,眉头紧锁,嘴角下垂,很是无奈。
训斥?
不行,那会被指责为对长辈不敬,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动手?
更不可能,那可是大忌,更何况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就连他最擅长的道德绑架,此刻也显得苍白无力。
对一个活了这么大岁数,人生智慧比自己还丰富的老人进行道德绑架?
简直是笑话!
人家吃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你的那些道德说辞,对他而言不过是耳边风。
万一话说重了,说不定会适得其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引起院里人的不满,到时候他的威望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易中海看着李致远那苍老却坚毅的身影,感觉就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让他束手无策。
“看来,这回是要吃个哑巴亏了。”
一旁的阎埠贵,看着事态的发展,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他本以为易中海会借此机会大发雷霆,整治一些人,树立自己的威信。
没想到,打人的竟然是李老头,这可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阎埠贵心中盘算着,决定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如果易中海处理不当,他准备趁机反击,推波助澜,让易中海尝尝失败的滋味。
“李老头打的老太太?”
人群外围,傻柱提着板砖,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正好听到李致远的“认罪”。
他愣住了,手中的板砖仿佛变得烫手。
他悄悄地扔掉板砖,心中充满了挫败感,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仗着岁数大也不能动手伤人,瞧瞧,牙都给打飞了。”
“得给个说法。”
“赔钱!”
“道歉!”
“咱们院里,绝不能容忍这种倚老卖老的行径!”
傻柱虽已丢下了板砖,
胸中那股子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