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我们之前并无交集吧?”
“我既未曾得罪您,这大清早的,您何苦出口伤人?”
秦淮茹凝视着聋老太太,心中虽有些忐忑,但面色依旧保持平静。
昨日踏入这后院时,贾张氏就曾提醒过她。
这位老太太非比寻常,在这院中颇有威望。
若是遇上,需得客气相待,避免与她发生冲突,以免惹来无谓的纷争。
“你昨晚的所作所为,自己心知肚明。”
“乡下来的丫头都这般厚颜无耻吗?”
“真是恬不知耻!”
聋老太太手持拐杖,冲着秦淮茹便是一顿斥责。
她的住处与李致远的房间仅隔一条狭窄的过道,两边的偏房几乎是紧密相连。
昨夜,李致远房中的动静,她听得真真切切,尽管不知那女子是何人。
因此,今晨她早早起身,守在门口,势必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竟在深夜与一个年近七旬的老者……
聋老太太难以启齿,这等丑事若传扬出去,他们这四合院的名声也就毁了。
秦淮茹听闻聋老太太的指摘,联想到昨夜的种种,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羞红。
她强装镇定,试探着问道:“您不是耳朵不太好吗?”
“按理说,您应该听不到什么响动才是啊?”
“会不会是您听错了呢?”
聋老太太的耳聋,在这院里是出了名的。
平日里,人们与她面对面交谈,都得提高嗓门才行。
由此可见,聋老太太的耳聋,显然是装出来的。
“老太婆我虽耳背,但眼睛可亮着呢。”
“你倒是说说,为何会从李老头的屋里出来?”
“他与世无亲,怎会突然冒出你这么个孙女来?”
“还在他屋里逗留了一整夜。”
“你究竟做了多少龌龊勾当,还要不要脸面了?”
一个从乡下来的黄毛丫头,竟敢质疑她的耳聋?
聋老太太怒不可遏,对着秦淮茹便是一通臭骂。
“呵,老太太,这一大早的,谁惹您发这么大脾气呀?”
“隔着几条街都能听见您的骂声。”
秦淮茹可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性子。
正欲反驳,却见一个身材丰腴、肌肤白皙的女子走了过来。
一看就知道是出身富贵、从未经历过生活苦难的女子。
“晓娥,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把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赶出去!”
聋老太太一见来人是娄晓娥,立刻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老太太,您先别动怒,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娄晓娥笑着劝解道。
她嫁到这个院子里时间不长,娘家富贵,陪嫁的财物足够她一生无忧。
再加上娘家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娄晓娥无需工作。
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尔与邻居聋老太太闲聊几句。
这半年来,一老一少相处得还算融洽。
刚才她还在睡梦中,就被聋老太太的骂声吵醒,急忙起床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她从未见过聋老太太发这么大的火,明明是个那么慈祥的老人,实在不应该啊。
“误会?我能有什么误会!”
“你问问这个乡下来的女人都做了些什么龌龊事!”
聋老太太愤怒地指着秦淮茹。
“你是?”
娄晓娥这才注意到秦淮茹,这是个陌生人,她从未在院里见过。
“我叫秦淮茹,是从乡下来的。”
“本来是想来投奔亲戚,但一直找不到工作,被人家赶了出来。”
“身上的钱也花光了,眼看就要流落街头。”
“这么冷的天,我恐怕是要冻死在街头了。”
“幸好遇到了李老先生,他是个好心人,收留我在他家过夜。”
“结果这位老太太就骂我不要脸。”
秦淮茹立刻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羊,委屈辩解。
“你这厚颜无耻之徒,不仅无耻至极,编造的谎言还如此顺理成章。”
“李老头自身都难保,还会收留你?”
“好,就算你说收留,那昨晚那令人难以入耳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聋老太太显然不信秦淮茹的胡言乱语,质问道。
“什么难以入耳的声音,你,你这是恶意诽谤。”
秦淮茹双眼含泪,极力掩饰内心的慌乱,死也不肯承认。
“好了,老太太,我大概听明白了。”
娄晓娥站在一旁,已经基本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说起后院的李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