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准备妥当,他才踏上前往兄长家的旅程。携带的物品实在太多,使跟随的两名守卫倍感困扰,最后他们找来一辆魔法木车,这才减轻了不少负担。
行进途中,他们遇见一座简陋的小屋,门前站立着武大郎。他身材矮小,面色黝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胆怯,遥望着远方。
不知何故,武松一见到他,眼眶不禁泛红。
离开家已过大半年,想来哥哥的日子必定艰难无比。
“他含辛茹苦地养育我,我却连一天的安逸都没让他享受,真是罪过!”武松内心满是感慨,感激之情涌向林冲兄长。若非林冲的耐心教诲,他不可能在短短数月间快速成长,也无法理解世间的温情与冷漠,人情世故。
“兄长,我来晚了,让您久等,真是不应该。”武松走近说道。
武大,这个软弱却本分的男人,无法在清河县安身,只好迁至阳谷县紫石街租赁房屋,每天仍以售卖魔力煎饼为生。
武大郎微笑着说:“我等了你大半年,多等一会儿又何妨。如果不是今天出来卖饼,还不知何时能见到你呢。”
武松好奇地问:“兄长是如何知道我也在这里的?”
武大郎回答:“兄弟啊,前日我在街上听见众人热议,说景阳冈有位勇猛的猎虎勇士,姓武,县令任命他为守卫队长。我心里有八分猜到是你,果然今日得以相见。今日我不做生意,咱们兄弟好好聚一聚。”
武松欣喜若狂,但眉头紧锁,说:“这屋子太过狭小,我以后会给兄长找个更好的住处。”
“有你嫂嫂在,我已心满意足。这里的租金低廉,好的住所代价太高,大哥负担不起。”武大郎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那两辆装满货物的木车惊呆了,惊讶地问:“二弟,这些都是你的?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武松朗声大笑,拍着胸口说:“兄长别怕,我回家的时候顺带了些礼物,路上又添置了一些东西。听我说,兄长……”
说着,武松靠近武大郎耳边低语了几句,武大郎闻言,震惊地抬起脑袋,半晌说不出话。
“这这这”武大郎瞪大眼睛,感觉这次二弟的归来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他刚要开口,武松掀开帘子,问道:“兄长,这里就不必看了,嫂嫂呢?”
武大郎连忙进屋,这时屋里走出了一位妇人
武松目光锐利地凝视,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清雅脱俗的女子,眉宇间透露着奇异的魅力。
如此女子踏入武家的世界,若哥哥依然身负今日的奇遇,日后的变故恐怕在所难免。
武松仿佛洞察玄机,心中如明镜般透亮。
只见垂帘掀动,走出一位妇人,来到帘下,向武大郎询问:“夫君,这位就是尊叔吗?”
武大回答:“正是,快过来见过你叔。”
妇人不敢有丝毫怠慢,先前大郎提及,弟弟竟在官府中任职。
她抬起眸子,眼前是一位身高逾丈的壮士,气势惊人,浑身洋溢着勇者的凛然之气。
武大朗声道:“娘子,原来那位在景阳冈斩虎的新任都头,正是我这胞弟。我曾对你提起过,我这位亲弟是世间罕见的英勇人物,身怀绝技,他如今归来,往后无人再敢欺侮我们。”
那妇人非他人,正是潘金莲。闻言,她垂下眼帘,眼角余光却悄然打量着武松。
初看犹可,越看越是觉得武松威猛无匹,彷佛阳谷县内无人能与之匹敌。
真是生得威猛非凡,与她夫君截然不同。
妇人双手交叠,恭敬地开口:“叔叔万福。”
武松连忙回应:“嫂嫂请坐。”
他深知礼数,当下犹如推倒金山、倾覆玉柱,俯首拜见。
他的心意坦诚,既认大哥为兄,这嫂嫂在他心中亦如兄长一般敬重,这一跪诚心诚意,毫无轻慢之意!
妇人心中震撼,未料武松如此真诚,无半点傲慢之态。
她连忙上前,扶住武松道:“叔叔,太过谦虚了。妾身承受不起这般大礼,叔叔您身份显赫,一家人无需如此客套。”
武松坚声道:“嫂嫂请收下礼意。”
妇人答道:“妾身也听说了,有一位打虎的豪杰在城门前受到欢迎。妾身正打算前去一观,可惜去晚了,未能亲眼目睹。原来就是叔叔您。请叔叔上楼休息。”
武松起身,走近细看,这嫂嫂确是美丽非凡。
眉如初春柳叶,蕴含着雨露哀怨;脸似三月桃花,暗藏风情月意。
纤腰婉约,如燕倦莺慵;檀口轻启,更增几分娇媚。
此时妇人请武大引武松上楼,安排他坐在主客之位。
三人一同登上楼去。
武松的礼物由人逐一搬上二楼,堆积如山,令嫂嫂瞠目结舌。
她也曾是富贵人家的侍女,见多识广,但眼前的排场令她恍如隔世。
难